看到小姨這麼激動,唐承軒很是感動,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林雪鵑就一直對唐承軒很好,或許正如陳曉嫻說的那樣,由於自己沒有兒子,就把自己親姐姐的兒子,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這麼多年下來,唐承軒又不是一個傻子,這份濃濃的關愛,伴隨著唐承軒長大,在他的心裏,小姨和自己的母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尤其是唐承軒的父母過世以後,林雪鵑對他更加關心,除了每個月寄錢給他以外,還經常打電話給他,和他聊天,兩個人的感情,就和親母子,也差不多了。
陳家棟沒有想到,林雪鵑的反應,會這麼大,其實他也是一片好心,但是男人和女人,考慮問題的角度,通常會有一些偏差。
他隻好說道:“雪鵑,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軒現在的情況,我比你更清楚,我絕對不會害他,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跟我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兩樣?我怎麼會把他,往火坑裏推?”
聽到陳家棟這麼說,林雪鵑並不滿意,在這個問題上麵,她是絕對不會,退讓半步的,不管對方是誰,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
考慮了一下,林雪鵑說道:“那你說說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姐和姐夫那麼好的人,卻不幸去世了,如今隻留下這麼一點骨血。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正在廚房裏麵洗碗的陳曉嫻,聽到外麵的聲音,連忙跑了出來,問道:“怎麼了這是,好好的說著話,怎麼吵起來了?”
看到自己的女兒跑出來了,林雪鵑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曉嫻,你爸想讓小軒參加會診,你說說看,這個時候,怎麼能出這種風頭呢,躲起來都來不及,還想鬧得滿世界都知道?這不是把小軒往火坑裏推嗎?”
明白了爭吵的原因,陳曉嫻也很不滿意,埋怨道:“爸,你也真是的,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網絡上麵,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虧表哥還這麼惦記著你,把那麼好的藥給你吃,你怎麼能這樣啊?”
滿臉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陳家棟說道:“我怎麼會害小軒呢,你們不知道,今天上午,有一個著名老中醫的孫子,在我們這些人麵前,提起過小軒,說小軒的針灸之術,出神入化,他曾經親眼見識過,今天正好在醫院門口,碰到了小軒,他想邀請小軒參加會診,卻被小軒拒絕了。”
聽到這裏,林雪鵑說道:“那不是正好,幹嘛還要自投羅網呢?”
歎了一口氣,陳家棟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當時有人就問了,小軒現在什麼地方,要馬上派人去請,那個年輕人回答說,小軒到醫院來走親戚,不知道哪裏去了,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在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如果躲著藏著,反而更加惹人懷疑,讓人把目光,都集中到小軒的身上。”
林雪鵑轉頭看著唐承軒,問道:“小軒,你認識那個人嗎?他究竟是誰?”
原來還是曹敏修惹出來的麻煩,唐承軒說道:“小姨,我認識那個人,他在外公那裏,學習針灸術,前兩個星期,我到外公家裏去,正好碰到了他,當時也沒有注意,外公讓我幫忙,我也就隨手治好了幾個病人,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讓他留了心,剛才過來的時候,又正好碰到他。”
聽了唐承軒的話,林雪鵑的眉頭,不禁深深的皺了起來,沉吟了半天,在心裏反複思量。
看到這種情況,陳家棟說道:“網絡上麵的那些消息,我都仔細看過,那個照片,和小軒的長相,完全不一樣,我當時沒有說話,經過仔細的考慮,我認為,小軒可以參加會診,隻要不露出什麼,驚人的手段,反而不會引人注意。”
稍停了一下,陳家棟接著說道:“到時候,就說是今天剛到芝城,或者可以,更好的避開風頭,一味的躲藏,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虛虛實實,才能讓別人,摸不著頭腦,也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聽完陳家棟的話,唐承軒眼前一亮,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到底是經曆過風浪的人,比起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姨父的想法,就更加積極主動。
如今事情已經鬧大了,在這樣的時刻,自己更應該保持冷靜,隻要自己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別人反而不會那麼疑心。
林雪鵑考慮了良久,看著唐承軒,說道:“小軒,這個辦法似乎行得通,你覺得怎麼樣?”
唐承軒微微一笑,說道:“我也覺得挺好,到底是姨父想得周到,比我的想法,要可行得多,我就跟姨父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