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唐承軒和曹敏修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外麵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眼看這兩個毛頭小夥子,居然可以進入到觀察室裏麵,親手接觸到病人,而自己卻隻能站在外麵,隔著玻璃遠遠的看一眼,不能近距離觀察。
不少人的心裏,不禁有了一些想法。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嫉妒之心,人都有之,即使是高級知識分子,也不能免俗,看見兩個人出來了,各種各樣的心思都有。
隻是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好歹要顧一些麵子,不能象街頭的潑婦一樣,無理取鬧,一時之間,倒也無人上前找茬,隻是看向兩個人的眼神,明顯不是很友善,更有人三三兩兩,交頭結耳,在那裏議論紛紛。
捧高踩低,也是人的一種本能,唐承軒在外麵飄泊了幾年,被人呼來喝去,冷言冷語看慣了的,倒也安之若泰。
反而是曹敏修,從出生開始,一直處於順境,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何況他本人也很努力,年紀輕輕就功成名就,自有一股傲氣,險些忍耐不住,唐承軒趕緊拉了他一把。
如果在這樣的場合爭吵起來,顯然不太合適,而且這樣的意氣之爭,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隻能增加雙方的矛盾。
中醫和西醫之間,由於有很多的區別和差異,所以一向不是很和睦,所謂中西兼顧,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那根本就是兩個,各自獨立的體係,有自己的理論和傳承,想要融合貫通,簡直比登天還難。
走到嚴錚的身邊,唐承軒低聲說道:“嚴警官,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聽到唐承軒的話,嚴錚明顯吃了一驚,今天他到這裏來,是穿著便衣的,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居然可以一口叫破他的身份。
在腦海中迅速搜索了一番,嚴錚非常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盯著唐承軒,雙眼中精光閃爍,他開口問道:“這位醫生認識我嗎?請恕我愚頓,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麵?”
看到嚴錚這個反應,唐承軒就知道,這位嚴警官,顯然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了。不過這樣也算正常,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那樣的情況下,這位嚴警官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於是,唐承軒平靜的說道:“嚴警官,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就在今年的清明節以後,我們在清河市的山區,見過一麵,當時,我和我的同學孫翔一起,在山區旅遊,嚴警官可能沒有注意。”
稍微回想了一下,嚴錚恍然大悟,對於孫翔,他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孫翔是他在清河市的聯絡人,既然是孫翔的同學,那麼認識自己,也就不足為奇了。
放下了心思,嚴錚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唐承軒,覺得果然有點印象,他點點頭說道:“原來是孫翔的同學,那一天我匆匆忙忙的,也沒有和你們多交流,實在是有點失禮,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
唐承軒微微一笑,說道:“我姓唐,名叫唐承軒,剛在清河市開了一家超市。今天到省城來,主要是為了解決一些資金,和進貨渠道的問題。順道看看親戚,我姨父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帶我過來見識一下。”
聽了唐承軒的話,嚴錚不禁疑惑起來,問道:“難道你不是一個醫生嗎?為什麼不開診所,要去開超市?”
唐承軒解釋道:“是這麼回事,我從小跟著我外公,學習了一些針灸術,不過我本人,對於醫術不是太感興趣,後來上大學時,學的是外貿專業,就在芝城財大讀的書。我沒有進過正規的醫學院校,所以沒有行醫執照,是不可能開診所的,那屬於非法行醫。”
聽完唐承軒的解釋,嚴錚更加疑惑起來,不明白這個叫唐承軒的年輕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隻好說道:“原來如此,那麼唐兄弟想和我說些什麼呢?”
唐承軒說道:“是關於這個病人的事情,我有一點發現,所以想和你討論一下,最好是另外找一個地方。”
眼中精光一閃,嚴錚稍微考慮了一下,說道:“那好,你跟我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觀察室,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嚴錚說道:“這裏沒有人,唐兄弟有什麼話,就請盡管直說。”
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裏果然偏僻,除了自己和嚴錚,附近沒有任何人,唐承軒說道:“嚴警官,那個病人是中了毒,一種非常奇特的毒,常規的治療方法,根本就無法治療,你們應該馬上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