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唐承軒苦笑著說道:“喪心病狂?惠通前輩,你是當真不知道,你兒子的所作所為,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故問?他幹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陰險毒辣?要說到喪心病狂,誰也比不上他。”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雖然他人已經死了,不能跟你對質,可是我也不能,任由你這麼汙蔑他!我就讓你多活片刻,看你能說些什麼出來!若敢有半句謊言,立刻取你狗命!”惠通和尚一臉的激憤,大聲喊道。
看到惠通和尚,還算是講點道理,沒有立刻動手,唐承軒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你兒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修煉蠱術,馴養各種劇毒之物,隻要有人出錢,他就毫不猶豫的出手殺人。這些事情,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其實,對於自己的兒子,惠通和尚並非是一無所知。隻是,作為一個父親,他不願意相信而已。聽了唐承軒的話,他露出了一絲慘笑,心中有一點猶豫,到底要不要殺了這個年青人,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
唐承軒不知道,惠通和尚心中的想法,他還不會讀心術,看到惠通和尚似乎在傾聽,以為可以說服他。
就繼續說道:“本來,這些也不關我的事情。可是,他收了別人的黑錢,對我一個朋友下手。我這個朋友,隻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修煉過,如果不是我剛好發現,隻怕他早就死了。”
隻是猶豫了片刻,惠通和尚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殺害兒子的仇人,不管他是誰。至於是非對錯,那些都不重要。
這個時候,他反而冷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就算你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可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也不難為你,隻要你自裁,我就放過你的魂魄,讓你去投胎轉世。下輩子,好好做人,不要再多管閑事。”
眼看惠通和尚,已經做出了決定,唐承軒也不再浪費什麼口舌了,殺子之仇,是很難化解的。既然如此,那就隻能一戰,想要自己毫無反抗的自裁,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
更何況,惠通和尚的修為,雖然比自己要高,但是也沒有形成,壓倒性的優勢。自己還有許多的後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即使打他不過,逃跑還是可以的嘛。
在這一刻,唐承軒手持金精劍,迎風而立,心中充滿了鬥誌。他也不招喚幫手出來,想要憑借自己的真實實力,和這個世界上的修煉高手,來個一對一的決戰。
所謂強者,並不一定都技壓群雄,可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顆堅強的心。從這個時候開始,唐承軒的心裏,已經逐漸發生了變化,他不再逃避戰鬥,反而渴望挑戰。隻要擁有一顆強者之心,假以時日,必可一飛衝天。
兩個人站在礁石之上,默默的對峙,在茫茫大海之中,顯得那麼的渺小。仿佛一個浪花衝來,就可以把他們,全部卷入到大海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看到惠通和尚自持身份,不肯主動攻擊,唐承軒微微一笑,發動金精劍,朝著對方急刺而去。
惠通和尚早就全神戒備,看到飛劍刺來,手裏的禪杖,脫手而出,迎向了飛劍。兩柄武器,在空中發生了碰撞,“當”的一聲響,各自向後退回。
這一下正麵交鋒,唐承軒立刻就知道了,這個惠通和尚的具體修為。此人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的高階,但是還沒有突破聚靈期。
若論真氣修為,他遠比自己要高。但是他的武器,是一柄禪杖,不如自己的金精劍鋒銳。一時三刻之間,自己還是可以支持得住,不會馬上落敗。
心裏有了底,唐承軒更是不慌不忙,從容的發出攻擊。對麵的惠通和尚,則是吃驚不小。這個年青人,看著年紀並不是很大,可是卻有這樣的修為境界。雖然比自己稍差,但是也不簡單,隻怕是什麼大門大派,專門培養出來的傑出弟子。
這樣的人物,一旦讓他成長起來,自己肯定難望其項背。自己偷偷摸摸的,在外麵養了一個私生子,如果給門派知道了,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廢掉修為,監禁起來,懲罰是跑不掉的。
要想借助門派的力量,替自己報仇,基本不可能。最多就是約上幾個至交好友,還要看別人,願不願意,趟這一灘渾水,自己也不一定,拉得下那個臉麵來。
可是,對方就完全不同了,作為門派的傑出弟子,他的門派,肯定是全力支持他。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還有許多的長輩,隻怕隨便出來一個什麼人,自己就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