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期以上的修煉者,特別是聚靈期高階以上的,就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而是威震一方的大高手。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受人敬仰,是各大門派的中流砥柱,負責各自門派的日常事務。
就算是方振嶽和田鴻興兩個人,包括那個張思源,也都僅僅隻是這樣的修為。
這樣一來,對於唐承軒的態度,兩個人明顯改變了許多,由不得他們不重視起來。看到兩個人的神色變化,唐大老板微微一笑,收斂了自己的氣勢。隻要達到目的,證明自己的修為,也就可以了,他可不是來示威結仇的。
沉默了片刻,田鴻興開口問道:“聽說唐兄弟與張思源兩個人,發生了一些衝突,具體是怎麼回事,能否給我們說一下?大家也好參詳一番。”
唐承軒也不隱瞞,把自己和張思源的兒子張淩雲,因為何事發生了衝突,自己是怎麼處理的,都一一說了出來。
還沒等客廳裏麵的眾人表態呢,從別墅的二樓,忽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簡直是欺人太甚,唐大哥,你就應該打斷他們的狗腿,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囂張霸道?”
緊接著,一個妙齡少女,從樓梯上麵款款走了下來,正是方振嶽的那個女徒弟,周雅婷。其實,以唐承軒的修為,早就發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有人偷偷的躲在那裏。
隻不過,這裏是方振嶽的地盤,估計是他的什麼親人,唐承軒也不好開口叫破,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小姑娘。
方振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回頭瞪了周雅婷一眼,說道:“讓你在家裏好好練功,你偏偏要跟過來。我們正在商議大事,你卻跑來偷聽,實在是不像話。再說,唐兄弟如今的修為,已經與為師相當,修煉者以修為論輩分,你該叫他一聲前輩。”
周雅婷吐了吐舌頭,說道:“那我豈不是要叫他師叔,他才多大年紀啊,就比我整整高出了一輩。”
方振嶽板著臉說道:“修為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年,你就是不肯好好用功。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隻有這麼一點成就,隻怕早就可以築基了。”
眼看周雅婷有些尷尬,唐承軒淡淡的一笑,說道:“方前輩,沒關係的,令徒也不是什麼外人。至於稱呼什麼的,還是由她隨便叫好了,我的年紀並不是很大,這麼一聲前輩,我可承受不起啊。”
感覺到唐承軒的態度比較真誠,並不像是作偽,方振嶽微微一笑,說道:“唐兄弟,你這一聲前輩,我可也承受不起啊。不如這樣吧,我的年紀,比你癡長幾歲,如不嫌棄,你就叫我方兄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萬長發,以及師侄楚飛雄等人,方振嶽接著說道:“至於你們年青人,正該多親近親近,就不要象我們這些老古董一樣,大家各論各的,也顯得親熱許多啊。”
對於這個說法,唐承軒欣然答應了下來,算得上是從善如流。本來,按照年齡來說,萬長發等人,要比自己大上不少。倘若真要按照修煉界的慣例,他們都必須叫自己一聲前輩,關係好的,也會叫一聲師叔。
可是那樣一來,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就一下子拉大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出於眾,眾必毀之,這個道理,唐承軒還是很清楚的。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又有什麼關係呢?
仔細觀察了唐承軒的一番作為,方振嶽和田鴻興兩個人,不禁都暗暗點頭。這個唐承軒,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修為在那裏擺著,卻沒有一絲一毫盛氣淩人的樣子,這讓他們的心裏,更加活動起來。
張思源固然是囂張霸道,為他們所厭惡,但是如果唐承軒也是這樣的人,或者更有甚之。前麵趕走了惡狼,緊接著,後麵卻來了一頭惡虎。那麼,他們憑什麼要幫助唐承軒,去對付那個張思源?
至少,這麼多年下來,經過一係列的明爭暗鬥,大家達成了一些默契和平衡。張思源對於他們這兩大門派,也不敢逼迫得太過分。可是唐承軒的態度,讓這兩個精明之極的老狐狸,有了許多新的想法。
通過神識,交流了片刻,還是由方振嶽出麵說道:“唐兄弟,張思源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他一貫囂張霸道得很,許多同道,都吃過他的大虧。他本人並不難對付,隻要有人振臂一呼,再加上我們這些人,在一邊搖旗呐喊,很容易就把他趕下台。”
說到這裏,方振嶽長歎了一聲,繼續說道:“難的是,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張思源是東陵省的人,卻加入了臨省的無極門。這個無極門的勢力,十分龐大,擁有不少金丹期以上的大高手。他們的門主,就更加厲害了,是一個金丹期巔峰修士。據說,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突破到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