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纖下意識屏氣凝神,盡量藏匿自己的氣息,她從未小覷這個世界的力量,何況對方是大名鼎鼎的引神期大魂師。
六子對唐岸的提問可能有點意外,半晌才道:“唐院,這兒就我和老大,我兩就喝了會兒酒,回來晚了些,沒做出格的事。”
也不知道唐岸是否相信六子所言,不過他並未多言,隻交待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六子如獲大赦,忙扶安於夙進屋。
房門被打開,一縷光線映入房間。
安於夙卻不願六子進屋,自己醉醺醺的反鎖房門。
六子無奈,隻好對唐岸道:“唐院,我就先走了。”
唐岸應聲:“嗯。”
六子噠噠噠的離開。
唐盛纖站在床邊的陰影下,凝神細聽,卻聽不到唐岸的動靜。
走了還是沒走?
唐盛纖暫時不敢妄動。
係統道:“你不可能打得過唐岸,所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唐盛纖不理會它。
安於夙已經連滾帶爬的爬了上來。
借著月光,她看清他的模樣。
他穿著一件繪了滿月的華麗白袍,樣式繁複,便也顯得尊貴無比,淡淡光暈下,五官倒是清俊精致,甚至還有一對似醉非醉桃花眼,隻是眉宇間蠻不講理的驕橫神態呼之欲出,十分欠揍。
唐盛纖好想打他,遂決定多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她打算在確認唐岸的確離開之後動手,不料安於夙這個變態醉醺醺的爬上來後,第一件事情不是倒頭就睡,而是對校花畫像上下其手。喵喵尒説
畫像的眼睛空洞洞的,像鬼。
果不其然,安於夙擁抱完後凝目一望,頓時駭得大喝一聲,連連後退,隻怕是酒也醒了大半。
藏在暗處的唐盛纖知道事情不妙,卻又不想錯過時機,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從陰影中出來,照著他的胸口便是一腳。
安於夙被踢到床上,連同著床一起沉下,散落一地。
不待他回神,她又棲身而上,左右開工,在他俊美的臉龐上各留下數道掌印。
幾巴掌下去,他的臉瞬間腫了起來,當然他也清醒過來,意圖回擊。
唐盛纖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脖子上一個橫劈,直接將他劈暈過去。
見好就收,她幹脆利落的將一個人打暈過去後,便立刻準備離開。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碰的一聲撞開,一個人影飛身進來。
“何人如此放肆,膽敢在此為非作歹?”
是唐岸,他果然還沒走。
係統很快得出結論:“唐盛纖,你涼了,真涼了。”
每當這個時候,它也就隻會說風涼話。
係統話音剛落,唐岸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抵至唐盛纖跟前。
許是速度太快,身後竟留下一連串模糊的重影。
而眨眼間,唐盛纖的視線中便隻有一張輪廓分明,堅毅沉冷,還掛著小半張銀色麵具的陌生麵孔。
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麵,猶如烈焰燃燒,灼得皮膚生痛。
唐盛纖不願戀戰,借著他襲來的力量,翻身跳出巨大的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