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夫婦尋回失蹤十六年獨子,這個消息傳回聖都唐氏,立刻激起千層浪。
整個氏族上到長老,下到子弟無不好奇這個獨子究竟是誰,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實力如何。
而唐岑夫婦還未來得及帶著唐盛纖回到聖都,族中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很快得到確切情報,唐岑夫婦的獨子原來就在自家學院上學,可惜不是天才,不僅不是天才,還是個膽小懦弱的……
呃?
斷袖?
據說覬覦林氏長子林卿時。
簡直顏麵盡失。
長老們頓時坐不住了,聚在一起,來回踱步。
“我唐氏以魂術傳家,屹立聖都百年,上有化神期大魂師坐鎮,下有天才小輩雲集,鼎食之家,聲名顯赫,如今……如今來了個這樣的人,我氏族顏麵還要不要了?”
“果然不在氏族長大,小門小戶的人家哪裏能教育出如我族小輩那般出類拔萃的人物?”
“幸得如今掌家的是老二,他膝下一雙子女尚能寬慰老夫之心。”
“話不能說盡,若那小子教一教就能改過來呢?”
“從根基上就已經歪了,我今晨不小心聽到阿泠與阿淮談起那孩子,說是在室鏡內算計過她與林家二小姐,手段很不光彩,喔,謝家大小姐也受他陷害,不得不被我院開除,阿泠與阿淮為了氏族擔憂不已,卻又害怕大伯母的孩子回到唐氏遭受排擠,便密謀不向我等提起,若非被我聽到,我都還不知道那孩子竟如此多的心眼。”
“說這些也沒用,長公主鐵了心要帶他進我唐氏大門,你我幾個老東西還能怎麼辦?”
“還不得看家主的意思。”
“要想他不進唐氏大門也行,讓他在氏族麵前失我唐氏顏麵,屆時別說家主,所有人都保不了她。”
“那就放出消息,讓各大氏族都來見證。”
眾人說起素未謀麵的唐盛,都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甚至不打算要他踏進唐氏大門一步。
唐泠在唐氏富麗堂皇的議事大殿外聽到長老們的議論,終於放心的離開了。
唐淮一臉憂心忡忡,追著唐泠發問:“姐,你說怎麼會是唐盛?怎麼可能是他?你說他那麼卑鄙,會不會是他想躋身進我百年唐氏冒充的呢?”
上次他不過就是受謝玉姝蒙騙,抹掉任務卡上對方信息而已,沒料唐盛告到了小叔叔那處,害他和長姐受到重處,如今學上不成就罷了,每天還得打掃光無院,接受來來回回的學員目光洗禮,受盡嘲諷。
這便罷了,因為這件事情,竟讓他們姐弟兩人錯過了月都之行。
於他而言,唐盛實在是奸詐惡毒。
唐泠倒是平靜:“十六年來,不是沒有人為了進我唐氏鋌而走險,可最終還不是被血融術識破?”
唐淮很悲傷:“那麼說來,唐盛真是我們共同的堂哥了?”
唐泠站定:“我何曾承認過他?”
唐淮道:“也對,他才不配,一個鄉野長大的小子罷了,怕隻怕我們唐氏潑天的富貴嚇到他。”
唐泠看著唐淮:“阿淮,以後這種話不要在長輩們麵前提。”
唐淮:“啊?”
唐泠眼珠子一轉,附身在他耳邊,低聲道:“但我們可以這樣。”
她輕聲密謀,唐淮的眼睛越來越亮:“還是姐想得周到,他不是就要回來了嗎?看他不出醜,想踏進我唐氏大門可不容易,我去召集唐瀟他們,等他回來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唐泠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避開長輩。”
唐淮嘴角扯出一抹玩世不恭的壞笑:“我知道,哼,以後的日子,我可要和他慢慢耗下去了。”
兩人的密謀中,已經坐著魂車,被一大隊浩浩蕩蕩的人馬簇擁著停駐在唐氏大門前的唐盛纖不由打了一個噴嚏。
是誰在背後密謀元嬰大能?
秦韶雪以為她在緊張,伸手握住她的手:“盛兒別怕,這是你自己的家。”
原來回來的途中他們便已經說好,暫時不要透露當年為了保住她故意隱瞞性別的事情,雖然秦韶雪也給她取名唐盛纖,但這隻是一家三口的秘密,對外就用她唐盛這個名字,所以唐岑和秦韶雪都叫她盛兒。
盛兒也好,朗朗上口。
唐岑道:“是的,父親母親都在,別怕,沒人敢欺負你。”
話音剛落,久違的一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