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男主有所猜測,卻並不能夠確定。
想到這裏她拿出自己的玉佩作證。
這種玉叫魂玉,一般氏族中都用來打造小輩的身份玉佩,裏麵刻著生辰八字及名字。
每個魂師隻有一枚魂玉,永遠不能更改。
她亮出魂玉,上麵的纖字便閃閃發光。
本來湊得很近的唐衍,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不是阿盛。”
唐盛纖:“……”
喜憂各摻一半。
外麵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花魁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岸岸好棒,以一敵二呢,要換做我,早就被他們的陣仗給嚇死了。”
依舊嗲嗲的,讓人全身汗毛倒立,恨不得叫他馬上閉嘴。
好在有人替她叫了。
唐岸冷冰冰的道:“閉嘴。”
然而越喊他閉嘴,他越是得勁兒:“你這沒良心的,一走就是五年,害人家整日牽腸掛肚,這便罷了,好不容易來一次信,卻是替你接待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少年……”
唐岸怒:“雲影,再多說一句,拿你來喂狗。”
花魁聞言,嘟囔道:“討厭,我最怕狗了,你還是拿他來喂狗吧。”
話落,隻聽一聲轟響,有個人影從屋頂上砸下,不偏不倚就落在唐盛纖和唐衍身邊。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望過去。
落下的人吐了口血,也望了過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敲算盤的錦川。
男主的目光被他吸引,淡淡的道:“刑錦川。”
唐盛纖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他的完整名字。
刑錦川望著唐衍,突然笑了起來:“一切都是你布局好的?唐岸,雲影,還有你,你們早就準備好了,對吧?”
這與兩個係統提供的劇情倒是基本吻合,隻不過並沒有提到雲影這個人。
那邊唐衍沒有回答他,而是麵無表情的問他:“你做的事情,你姐姐知道嗎?”
刑錦川目光中劃過一絲慌亂。
唐盛纖看在眼裏,腦子也跟著轉動。
他做了什麼事情?很見不得人嗎?他姐姐是誰?難不成是刑明月?
剛想到刑明月,刑明月就從天而降,落在刑錦川的身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擔憂的喊道:“錦川。”
他的手裏全是血。
唐盛纖剛才就已經發現,他的胸口處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深可見到森森白骨。
鮮血不斷外溢,就像生命在不斷流逝。
刑明月幾乎哽咽:“錦川,錦川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刑錦川沒有說話,卻是唐衍輕飄飄的道:“你就不問問他,你的兄長在何處?”
刑明月的兄長,正是靈泉學院校董刑懷玉。
據說也是個出類拔萃的傳奇人物,與唐岸名聲相當。
刑明月乍然聽聞自己日日牽掛的兄長,猛然看著唐衍:“你說什麼?”
唐衍看著她,然後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起來:“刑院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
唐盛纖看出他明顯帶有玩味的意思。
原劇情裏,男主後期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人物,但此刻她覺得不用後期了,他現在就有點像。
刑明月一臉茫然,看來是真的不知。
刑錦川努力從地上支撐著起來,對刑明月道:“刑院,不要聽這小子的,他就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
刑明月卻不理他,隻盯著唐衍:“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衍反倒又不講了,衝著刑明月眨了眨眼睛。
刑明月得不到答案,急道:“唐衍,你說啊,你什麼意思?你要說什麼?”
唐衍這才嗬了一聲,問她:“你有多久沒聽到你兄長的聲音了?”
刑明月想到了什麼,頓時間臉色煞白:“不可能,錦川時常去看他,隻是主上不讓我去罷了,主上說隻要我聽話就會放了兄長,上次,錦川還給我帶回來了兄長的書信,兄長分明隻是被囚禁了。”
唐衍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搖了搖頭。
刑明月說著說著便也說不下去了,轉而看著刑錦川:“錦川,你給我說實話,兄長是不是還在主上手上?”
刑錦川不願意麵對她,側過頭不看她。
這簡簡單單的舉動,好像讓刑明月相信了一般:“難道兄長真的已經……”
她呼了口氣,最後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