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老怪荊伯伯撩起袖子給自己放了杯雞血,喝得意猶未盡。
五毒苗姨用小白鼠練蠱,玩得開開心心。
小頑童殷叔叔用不知名的材料縫起人偶,一邊縫一邊抱怨沒有人肉好縫。
九幽伯伯給她做了個哭喪棒形狀的玩具,裏麵還藏著一張滲人的鬼臉,還叫她收好,別讓別的小姑娘搶去——喔,那時她二十歲了吧!
她忽然明白了魔尊爹的用意。
她魔尊爹笑道:“這是責任。”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
魔尊唐煜,天性弑殺,一襲血袍,邪魅狷狂。
那是外人對他的評價。
他們說他所過之處無不餓殍遍野,屍骸遍地。
他們將他形容得猶如惡鬼,可怕猙獰。
魔尊唐煜能嚇破人狗膽。
但她知道,他從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不在意別人怎麼點評。.伍2⓪.С○м҈
他教她:“對於魔道,世人並不看好,但這不能阻止我們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真正的瀟灑恣意,又何須在意這些?守住初心,不忘初始,我自無愧,已然足矣。”
但他也有困擾著他的煩惱,那就是當年衝動關了她正道娘許久,理由是她給的安全感不夠,怕她跑了。
他常常為此歎息:“你娘會怪我一輩子。”
她正道娘其實也沒怪她魔尊爹一輩子,就是鬧鬧別扭而已,事實上,後來也漸漸就原諒了。
正道娘說:“誰怪他這些了?我就是氣他騙我,什麼趕考的書生?什麼趕考途中不小心踩滑掉下山崖?全是騙人的鬼話,他就是見我起意,裝得我見猶憐,你沒看到他一個人挑戰我整個劍青宗的模樣有多神氣,連我恩師也敢打。”
正道娘咬牙切齒:“別說我正道,便是魔道那些凶神惡煞的家夥,哪一個不聽到他的腳步聲就齊刷刷的跪下發抖?這樣的人怎麼會脆弱?怎麼會需要保護?我瞎了狗眼……別提了,提了就氣。”
正道娘真的早就不怪他了。
真好,縱使未來沒有她,他們也能相互依偎相互扶持,走過更漫長的歲月。
她歎了口氣,從回憶裏拉回思緒。
他們已經到達了澤都的城垣之下。
與別的城池不同,澤都的牆體是灰白色的。
抬眼望去,不知是沙塵的原因還是什麼,裏麵看起來慘白慘白的。
唐岸並沒有按原定計劃在門口等他們,不過派了清風院的人在門口。
唐盛纖一眼就認出了二人。
一個是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就是那位陸什麼離。
兩人看到一行人,立刻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形容狼狽,渾身掛彩,卻並不驚訝,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相比郊外,站在城下,沙塵反倒不大。
隻是外麵看起來十分渾濁而已。
一行人便露出歡喜的神色來,“是清風院的陸前輩和陸離。”
薑瑜走上前,與陸前輩打了聲招呼。
陸前輩回應了一下道:“進去吧。”
眾人便點了點頭。
唐盛纖看著二人,忍不住問:“陸前輩,我小叔叔呢?”
她娘說小叔叔會在城門口接應他們,按理說不會食言。
其他人聞言,都看向陸前輩。
陸前輩臉色變了變。
看起來不太妙?
大家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薑瑜道:“怎麼回事?”
唐盛纖又問:“還有唐衍呢?”
那陸前輩看著唐盛纖,片刻後才道:“唐院提前去了南澤秘淵。”
“去尋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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