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很官方的道:“祝宿主一切順利。”
說完帶著滋溜溜的電流聲,卡頓成了馬賽克。
唐盛纖長長的吐了口氣,眼前是兩張惶恐不安的臉。
安於夙道:“老大,我真聯絡不上我姐,我姐就算再忙,我找她,她都會應。”
秦安安道:“父皇母後還有皇兄他們也都沒有回我。”
聖都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當然沒空理你們,況且唐衍在外麵布下機關術,裏麵的消息插著翅膀也不可能飛出來。
她點了點頭,鎮定的道:“聖都那邊出事了。”
安於夙和秦安安臉色都不由一白。
唐盛纖道:“我們立刻去通知大家,速速與我們一同趕回聖都。”
因為主神係統加戲,本來想一個人回到聖都唐盛纖不得不想辦法帶上林卿吟。
當著那麼多氏族的麵,而且都是分境期實力之上的大魂師,她總不能把人敲暈帶走,沒辦法,隻能讓大家一起跟著回去。
隻要回到聖都再挾持林卿吟也不遲。
秦安安道:“我立刻用燃魂鴿告知八皇兄。”
唐盛纖道:“不必了,我們親自去一趟。”
她擔憂他們將太多的心力放在魔門的封印上,屆時耽擱了回到聖都的時間。
所以她必須親自去一趟。
秦安安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她隻好道:“我去處理那封印,或許快一些。”
秦安安瞪大眼睛,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變得更加崇拜了。
唐盛纖道:“好了,走吧。”
他們沒有乘坐魂車,而是驅動安於夙的龍鱗墨飛,呼嘯著飛往魔門所在地。
見他們剛剛回到土堡,又火急火燎的離開,說是前往魔門,剛才一同回來的氏族子弟都有些不解。
“他們這是做什麼?剛才不是說了回來等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誰知道呢?”
“好了,唐盛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也沒礙著你們不是嗎?”這時,沈柚站出來幫忙說話,“況且,他有那樣的實力,怎麼就不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人們看著沈柚:“沈家大小姐這是幫唐盛說話?怎麼?唐盛剛才拉了你一把,春心萌動了?”
沈柚似乎被說中心事,臉龐瞬間通紅,她氣惱的道:“你們可真是夠了,魔寇襲來時,若不是他戰鬥的時候拚盡全力,最後將魔寇一網打盡,你們能不能好好站在這裏還不一定,你們倒好,總想著在背後編排別人,有本事當真他的麵講,看你們敢不敢。”
眾人似乎覺得心中有愧,都不說話了。
沈柚也不再多言,回頭望著三人離開的方向。
與她一起望向外麵的,還有蒼老的城主。
此刻他嘴角上揚,嘀咕道:“這哪裏是需要保護的模樣?唐衍那小子就會瞎操心,嗬嗬,明明是擔心,非要說是監視,連頭發絲都不準少一根的監視,監視就監視唄,老夫再等等。”
老者眸光中,含著深深的笑意。
長空一片灰暗。
三人穿過土城,駛入荒漠,最終進入一片猩紅的風沙當中。
魔門在末都之末,一片風沙極地當中。
與其說那是一道血紅色的門,不如說是一隻血淋淋的,突兀在空氣中的巨大的瞳孔。
它周身布滿血絲,傷痕累累,仿佛被一劍從中間劈開,形成一個恐怖的巨大裂口,而裂口中間,分明可見血色的岩漿翻滾,裂口外,瞳孔的周圍還在輕輕煽動,仿佛活的一般,隱隱中,還能聽到沉重的喘息。
“呼呼,呼呼。”
聲音來自四麵八方,籠罩蒼隆,仿佛蟄伏在某處的魔鬼,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麵前的一切。
而瞳孔的上方,分明可見曾經打過一道結印。
那道結印真的已經十分殘破,甚至有點搖搖欲墜。
想必就是所謂的封印。
現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隻巨大的瞳孔之下,唐盛纖帶著安於夙與秦安安趕到時,每個人的麵色都十分沉重。
八皇子抱著鏡子坐在瞳孔麵前,臉色異常蒼白,好像剛才經曆過一場大戰,還受了重傷。
她聽到唐岑沉聲道:“是唐家的機關術。”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都一陣騷動。
林氏族人頓時沉著臉道:“當時你們唐氏是怎麼保證的?說漁都唐家再也不會有人使用機關術,如今這機關術怎麼又出現了?”
其他氏族也則有人提出疑惑:“畢竟唐漠然和易音曲都失蹤了那麼多年,這機關術或許是當年留下來也說不定。”
林氏族人很是激動:“當初就應該趕盡殺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唐岑不悅的道:“一個擁有你們不能企及的力量的家族而已,你們自己膽怯懼怕,卻不容許它的存在,當真是卑鄙至極。”
林氏族人不樂意了:“就你們唐氏,安氏,還有阮氏會做好人,現在好了,魔門逐漸開啟,唐氏的機關術卻從中幹擾,一旦魔門被打開,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