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聞言沉默了。
自己女兒原來是個白切黑。
他又問了唐盛纖關於離都,涼都的一些事情,唐盛纖都一一作答,卻巧妙的避開了自己穿越和被兩個係統脅迫的事情。
就怕兩位接受不了。
唐岑聞言,歎道:“我們盛兒注定不凡。”
唐盛纖腦海裏立時串出無數爽文經典名句,諸如我兒有大帝之姿之類。
她搖了搖頭,甩開這些想法。
秦韶雪卻握緊唐盛纖的手:“唐衍做事穩妥,他既然敢送你回來,又敢與你聯絡,說明能夠應付主上,絕對不會讓你置於險境,隻是我這心裏最近總不踏實,尤其是這兩日,莫名發慌,就怕有什麼事情發生。”
都說母女連心,盛兒再厲害,她都會為她擔驚受怕。
唐盛纖拍了拍她的手,寬慰她:“娘,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秦韶雪握住她的手,叮囑她:“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許要強,哪怕你像以前那樣也好躲在別人的背後,娘也不希望你出頭。”
唐盛纖道:“好。”
萬事不出頭。
這個倒符合她的性格。
秦韶雪聽她答應自己,總算是鬆了口氣,低聲道:“希望唐衍和主上的事情快些結束。”
她說“唐衍和主上的事情”,說明現在存在的矛盾不是唐衍等人與皇室,或者各大氏族的矛盾,而是唐衍和主上之間的矛盾。
唐衍想做的事情果然不是登上那個位置,而是與主上有關。
唐盛纖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首先,十多年前,各大氏族聯合起來討伐唐家,唐岸為了保住唐家,都願意迫使自己強行出關,而如今聖都危局,唐氏形勢也風雨飄搖,唐岸沒有理由不出關。
其次,原劇情裏,唐衍傾覆聖都皇權,引出了隱藏在皇室背後遙不可及的聖域尊者,那一戰血流成河,白骨成山,連天上的雨都是紅的,而如今形勢同樣嚴峻,整個聖都幾乎都被毀於一旦,眼看皇權被顛覆,隱藏在皇室背後的聖域尊者沒有理由不現身。
最後,萬丈天機閣的國師哪怕不能離開天機閣一步,在國破家亡的時候,沒有理由表現得這麼淡定,仿佛莫不關機一般。
大家不是不現身,而是在等待這什麼。
或許與唐衍遲遲不肯動手也有莫大的關係。
她看向唐岑和秦韶雪。
唐岑始終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想不到這一層,但如果真的想不到這一層,就不會這麼沒心沒肺的坐在這裏吃吃喝喝了。
秦韶雪不必說,她向來聰明通透,又怎麼會看不穿?
兩個人什麼都知道。
但她沒有說穿。
一頓飯結束後,唐盛纖便安安心心的回到房中打坐。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在識海空間中掃視一番007是否還在,並且將識海探入無間戒指中,偷偷看看一號有沒有鬧騰。
一號剛開始十分絕望,也撲騰著想要掙脫束縛,奈何係統存在不可為逆的bug,那就是和主神係統斷聯之後什麼都不會。
它沒有靈力,沒有魂力,連主神係統賦予它的最基本的能力也已經丟失。
唐盛纖沒有管它,任它撲騰,時間久了它便安靜下來。
這樣就好。
她沒打算關它到天長地久,她打算看看,它與主神係統徹底失聯後,能不能拿出來為自己所用。
當然這個隻是停留在想的階段,目前並沒有計劃和具體的辦法可以去實現。.伍2⓪.С○м҈
以上帝視覺觀察了一號片刻後,她從識海中抽離。
奇怪的是,今夜唐衍沒有主動給她發消息。
她也沒太在意。
連續下了幾天大雨後,今天總算放晴,夜空中還掛著一輪圓圓的明月,夜照的小路燈站在床頭,淡黃的光芒與月色輝映,美得清透。
連樹下的陰影也被照得痛亮。
不,根本沒有陰影。
唐盛纖從床榻上跳下來,走到窗口,看著外麵巨大的明月,輕輕叩了叩窗緋。
“咚!咚!”聲音響起,回蕩在空曠的房間,竟有兩重回音。
她眸色一沉,淡淡的開口:“閣下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不打算現身嗎?”
話音剛落,空曠的房間裏便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你是怎麼看穿的?”
唐盛纖看著外麵的月亮:“你肯定沒學過一首詩。”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說到這裏,她眼神一凜,拔高音量:“你爹我就沒見過光下的事物是沒有影子的,你當我文盲還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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