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你不認就算了,但振玉畢竟是你爸,我知道你從小在外邊,受了很多苦,但是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看顧家的笑話,他心裏不好受,那時候你爸在氣頭上,但送走你,未必不是在保護你。”

顧荊越垂下頭沒說話。

顧老爺子見他不欲多言,也不再勉強:“行了,不說這個了,公司你打理得很好,我也放心了,那二十幾個點的代理股份,不是爺爺不信任你,這是拿來堵別人的嘴,等你站穩了我就轉給你,顧家我最後也要交給你的。”

“也隻有你才撐得起顧家。”

“隻是你到底年輕,有些事憑一時意氣最後難免吃虧,我總要多提點些,別嫌爺爺話多。”

顧荊越低聲道:“我明白您的苦心。”

顧老爺子擺擺手:“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歇著吧。”

顧荊越點點頭,帶上門離開。

下樓的時候不見那一家三口,管家很有眼色,告訴他幾人到後院的湖邊亭納涼去了。

顧荊越神色間沒什麼波動,到車庫取了車離開。

時間尚早,他去了公司繼續處理公事,直到夜幕時分。

生意上認識的夥伴常常攢局,他並不愛參與,他性子獨,不愛交際,應酬隻是為了應付公司事務,也沒有交朋友的閑情逸,生活乏善可陳。

以前還有個洛唯梔在身邊,帶來些新鮮的話題,現在她走了,生活又重回一潭死水。

有路燈作伴,他平靜地開著車,因為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而心生平靜。

又或者是,所有的不平靜都習慣於被他掩藏。

車行進小區大門,緩緩在家門邊停靠。

顧荊越靜默許久,拿出手機撥通了章謹的電話。

“顧總?”

顧荊越沉默幾秒,平靜開口:“公司清得不幹淨,你這邊更謹慎些。”

章謹鄭重無比:“我會的顧總,您放心。”

他說完後,還等著顧荊越的安排,但那頭卻無端安靜下來。

這和顧荊越平常下達指令簡練高效的風格迥然不同,章謹看了眼正在通話中的界麵,疑惑道:“顧總,您還有別的指示?”

顧荊越淡漠的眸光動了動,“幫我查一下……”

章謹問道:“查什麼?”

“梔梔在北街中醫館的就醫記錄,查查她怎麼了?”

顧荊越的聲音有些壓抑的啞,章謹凝神靜聽,反應了兩秒鍾才意識到顧荊越說的是洛唯梔。

章謹沒有馬上回複,顧荊越擰了擰眉,正要詢問,就聽那頭開口道。

“顧總,您說的是洛小姐啊,據我了解到的,她一直在北街那家中醫館做理療,平均一到兩個月會去一次。”

顧荊越垂下眼:“什麼理療?”

章謹說:“手。”

“畢竟畫了十幾年的畫,她練習量又大,手腕有傷再正常不過了。”

電話不知道何時掛斷。

一種窒悶的酸脹從心髒的位置擴散開來。

她給了你三年的溫情。

你給了她什麼?

。您提供大神烏蘇泡仙貝的你有白月光,我有俏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