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凜冽的北風被他在前方擋去了大半。

回到車內,洛唯梔馬上和江弋說起她的結論。

“可憐的錚哥任重道而道遠啊~我已經幫他確認過了,栩栩是個不開竅的。”

江弋聽後微微偏頭,看到副駕駛上說得煞有其事的人,嘴角扯出一抹笑,不想打擊她那點覺得自己找到同類而莫名多起來的自信。

“嗯。”

不甚走心。

洛唯梔看著他若有所思,卻也沒繼續糾結於這個話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存的法則。

她是。

許栩也是。

她坐車的時候不能看電子屏,家中的車上總是備著各式各樣的畫冊供她消遣,江弋也將這個習慣保持了下來,副駕駛前總放著些能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

各式各樣的。

這一次不知道江弋從哪裏找來的她小時候玩過的套圈圈遊戲機。

外觀像俄羅斯方塊遊戲機,隻是裏麵裝著水和小圈,應該是她五六歲的時候玩過的玩具。

江弋拿了張濕巾給她擦手,她另一手握著遊戲機,按著遊戲機上唯一的按鈕,讓一個個鮮豔的小圈落進豎著的小棍上。

“這不是小孩兒玩的嗎?”

她嘴上說著幼稚,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停頓。

“和我的身份一點都不匹配。”

江弋把濕巾折成方塊,正準備換一張新的:“哦?你是什麼身份?”

“這還用問?我一看就是清純女大學生啊。”

身側沉默下來,半晌都沒有動靜,洛唯梔不由得側過頭。

光線昏昧的車內,光影勾勒出他半張線條分明的臉,而他的目光透著不加掩飾的玩味。

莫名的,洛唯梔覺得有點臉熱,為剛才自己形容自己的詞語感到一絲害羞,把遊戲機都握得發燙。

“你有意見?”

江弋撕開新的一張濕巾,示意她將另一隻手伸過來,“沒有意見。”

洛唯梔換了隻手拿遊戲機,邊伸手邊說,“你還算識相。”

江弋沒開口,幫她仔仔細細擦了手,才不緊不慢地回話,“意見呢是沒有,但是我覺得你的身份可以升級一下了。”

“什麼?”洛唯梔好奇地問。

江弋側過身湊向她,路燈透進車窗的光被他遮擋,眼前落下一片暗色。

他脫了沾滿混亂氣味的外套,身上毛衣上好聞的沉香味道盈滿她的鼻尖,於靜謐無人處將她籠住。

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包括立體鋒利的眉眼,包括溫熱的呼吸,洛唯梔看著他,心跳一點點加速。

江弋凝視著眼前的人,黑熠熠的雙眸微光閃動,低聲笑道:“美/豔/少婦。”

他說得很輕,但車內外都安靜,這幾個字又被他念得意味深長,越發旖旎。

洛唯梔臉一紅,羞惱地瞪著他。

江弋伸手過去捧著她的臉,鼻尖相觸,兩道蓬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淺淺的吻便一個個落於她柔軟的唇上。

過了會兒,他稍稍退後,含笑的嗓音低沉:“一身火鍋味兒。”

洛唯梔一聽就不幹了,哼道:“你嫌棄我。”

她傾身攀住江弋的脖子,主動去吻他,慢慢舔舐他的唇,勾他的舌尖,江弋半闔著眼,能看見她微顫的睫毛,任她為所欲為。

濕熱的氣息逐漸變得潮熱/黏//膩。

洛唯梔口中還含著店裏贈送的檸檬味硬糖,江弋嫌味道太甜,現在嚐到一點味道。

洛唯梔舌尖抵著半顆糖渡給他,微喘的嗓音也發著顫。

“哥哥,請你吃糖。”

大神烏蘇泡仙貝的你有白月光,我有俏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