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
蔡星辰十分捧場地接話：
“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的殺人凶手，應該還有另一重身份？”
江卓“嗯”了一聲：
“沒錯，他當初讓你幫忙買藥的時候，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什麼人？”
“這個……”蔡星辰狀似思考，左手撐著額頭，右手悄咪咪地把自己的筆記本拿到了桌下，翻了一會後，又抬起頭：
“他當時和我說，白天的工作太忙，不知道是不是勞累過度，到了晚上反而睡不著，還說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幾天。”
“因為晚上休息不好，影響到第二天的工作，心裏的壓力很大，市麵上不需要處方的藥物對他的情況沒有明顯的作用，又不想去醫院，所以才找我的。”
“他說了藥名？”
江卓追問。
蔡星辰連連點頭：
“沒錯，他直接報出了完整的藥名，我當時還驚訝了好一會，因為正常情況來說，一般報出藥名都是大致種類，或者縮略名。”
江卓收回視線：
“看來，這個藥名很可能是有人特意告訴他的，而且他還完整地記錄下了全名叫什麼。”
他想了想，又問：
“你還記不記得他是在什麼時間和你通話的？”
蔡星辰在本子上瞟了一眼，回答道：
“時間大概在一個多月前，應該是上個月五號，時間是下午的三點鍾。”
江卓隨手拿起桌上安陽陽的手機，一邊解鎖，一邊指揮：
“互相查手機，查找上個月五號下午的通話記錄。”
安陽陽的手機被他拿了，隻能和一旁沒有手機的安秀秀對視一眼，又伸著脖子去看別人都查到了什麼。
因為蔡星辰是接電話的人，加上鄭遠的手機不在身邊，所以他們這邊也挺清閑，白思禾見狀，把自己的手機放在光滑的桌麵上，輕輕一推，就滑了過去。
很快，他就舉了手：
“思哥打了電話，在一點多的時候，撥給了死者。”
白思禾一點頭：
“是的，本來房租都是月初交，但他一號的時候和我說手頭緊張，問能不能緩幾天，我同意了，直到五號的時候，我才打給他催房租。”
“不過他還是沒能交齊，隻付了幾百塊，由於公司的訂單不算多，他的工資也不怎麼高，我看他實在困難，就對他說這個月房租減半，不用再補了。”
蔡星辰聽了她的解釋，打開聊天軟件看了看：
“哦……還真是，那天他確實有一筆八百塊的轉賬。”
“我能再看看其他的軟件嗎，還有照片錄音什麼的？”
白思禾毫不介意：
“當然，隨便看。”
這時，江卓把手機的屏幕麵相所有人，問：
“能不能解釋一下，兩點半的這通打給死者的電話，你們都說了什麼？”
安陽陽也是一臉坦然：
“我通過我爸食物中毒的那個訂單找到的他的電話，這是我和死者第一次聯係，不過通話時長很短，我隻說了有些問題想要等他下班後溝通，問這個手機號是不是他的社交號。”
“確認這個號碼可以添加上他之後，我就掛了電話，加了他的微聊，後麵的聊天內容，你們也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