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鈺沒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轉身朝樓梯下那間陰暗的小儲藏室走去。
我望著蔣鈺逐漸消失在陰暗裏的身形,心裏對太奶奶的佩服又更上了一層。
那可是人人都害怕的鬼,還是一隻極陰極煞,竟這麼簡單就被太奶奶收服了。
“小憶,去將那扇窗戶打開了!”太奶奶一邊對我說著,一邊轉身重新打開了大門。
太陽還沒落山,隨著我和太奶奶打開門窗,幾縷金紅色的夕陽裹挾著新鮮空氣湧進屋裏,屋裏原本森冷的感覺瞬間消失。
屋裏很幹淨,幾乎沒什麼灰塵,隻是牆角的地方有些潮濕,有幾個角落還長了一層薄薄的青苔。
夕陽照進屋裏後,那些薄薄的青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發黑發灰,變成了一層略略有些發灰的殼。
太奶奶用手上的桃木劍輕輕一刮,那層殼就碎裂掉落在地上。
關於這些,太奶奶一邊清掃一邊告訴我,這是因為房子一直被鬼煞占據著,所以雖然空置了幾年,卻比一般房子還有幹淨。
太奶奶雖然已經是八十多歲的高齡了,但做起家務來卻十分麻利,不過半個鍾頭不到,屋子裏就已經被清掃得幹幹淨淨。
就連隔壁那間門店裏的東倒西歪的櫃台也全都被她擺得整整齊齊。
到這個時候,這所房子雖然依舊空蕩蕩的,卻大概是夏天的緣故,竟有了幾分家的溫暖。
以後,這裏就是我和太奶奶的家了。
門外突然響起汽車尖銳的刹車聲,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麵喊著:“何奶奶是住在這裏嗎?”
太奶奶愣了愣,扔下手裏的掃帚,牽著我的手走到門口。
門外的水泥地坪上停著一輛卡車,貨鬥裏滿滿當當的裝著各種家具,甚至還有一台銀灰色電冰箱。
三個年齡大概三四十歲的大叔站在車邊,朝門口張望著。
“我就是何老婆子,請問你們是?”太奶奶望了望車鬥裏的家具,又望了望那幾人問道。
“我叫王建剛,剛剛有位姓羅的先生在我們店裏定了一批家具,讓我們現在給您送過來,您看這些東西都是搬進這屋裏吧?”
其中一個大叔開口對太奶奶說著,卻並不動作。
“哦,那是我孫子!那孩子一向細心,我們剛搬下來,正愁著連個家具都沒有呢,你們就給送來了!”
太奶奶笑了笑,將門頁子推了推,牽著我走上前去道:“那就麻煩你們了,都搬進去吧!”
誰知太奶奶的話音落了,三個大叔卻沒動作,反而是上下打量了我和太奶奶一眼,又相互望了幾眼。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太奶奶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個——”
叫王建剛的大叔又望了另外兩人一眼,朝我和太奶奶走近兩步,有些忌憚的朝屋裏望了一眼小聲道:“何奶奶,那個,這房子就您和這個小丫頭兩人住嗎?”
“嗯,就咱祖孫倆人住,怎麼了?”太奶奶有些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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