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小時後,我們又重新回到了小區,去了鄭偉和劉翠美家。
屋裏的格局跟我家一樣,隻是家具和裝修比我家都要豪華一些。
在屋裏轉了一圈後,我終於在主臥室發現一個櫃子裏似乎透出隱約靈氣。
“這個櫃子裏裝的是什麼?”我扭頭問跟在身後的鄭偉夫婦。
“就是我的一些衣服和一個保險櫃。”
鄭偉回答道:“我的一些貴重物品都放在裏麵。”
“可以打開看看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櫃門,最後將目光落在櫃子裏的一個半米高的藍色金屬保險櫃上。
我看到的那縷靈氣正是從保險櫃裏溢出來的。
見我的目光緊緊盯著保險櫃,鄭偉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連忙從身上摸出鑰匙,將保險櫃打開了。
小小的保險櫃裏空間不大,裏麵放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和一個透明塑料文件袋。
一眼便能看出透明塑料袋裏裝的是房本和存折之類的。
牛皮紙文件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靈氣便是從裏頭透出來的。
我伸手將牛皮紙文件袋從保險櫃裏拿了出來。
文件袋的袋口是敞著的,我伸手拿的時候,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子從袋子裏滾了出來。
看起來像是個裝首飾的盒子。
“咦,這是什麼?”
劉翠美伸手將盒子撿了起來,疑惑的望向鄭偉。
“說不定是鄭大哥給你的驚喜。”秦卿笑著接口道。
“可別是驚嚇!”
劉翠美抬眼覷了一眼鄭偉,抬手打開了手裏的盒子。
盒子裏裝著的是一個玉鐲,水頭瞧著很足,通體油潤,隻是顏色看起來有些奇怪,霧霾藍中又透著幾分灰白。
這種顏色的玉十分少見。
關鍵是,我之前看到的那股靈氣正是來自這個玉鐲。
除了那縷靈氣,玉鐲上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陰氣,裏頭似乎封印著陰靈。
隻是被靈氣遮掩住了,陰氣才會變得極淡。
我將手裏的牛皮紙文件袋放了回去,望著劉翠美手裏的玉鐲開口道:“這個玉鐲的玉質似乎有些奇怪。”
見我開口問,鄭偉微微苦笑,望了也同樣望著他的妻子一眼道:“這個玉鐲,是用我前女友的骨灰製成的。”
“啊?!”
一句話嚇得鄧等和秦卿同時瞪大了眼睛,劉翠美更是驚呼一聲,臉色煞白的將手裏的玉鐲扔了出去。
玉鐲落在地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音,卻並沒有碎,玉質反而似乎更油潤了些。
我伸手將玉鐲撿了起來,拿在手裏打量著,淡淡的開口問鄭偉:“據說這樣匠人並不好找,你怎麼想到用骨灰做這個的?”
之前我就聽白七爺爺說過,有些本事特別的手藝人能將骨灰製成寶石之類的首飾,隻是從沒見過,沒想到工藝竟然這麼好。
這玉質看起來足以以假亂真,若不是玉鐲上纏繞的靈氣和陰氣,估計就連我,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也不會發現這竟是用骨灰製成的。
“我爸走的早,我媽當年舍不得我爸,就找人用我爸的骨灰做了個玉鐲一直戴在手上,所以我認識這麼一個匠人。”鄭偉回答道。
“媽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個鐲子竟然是用你爸的骨灰製成的?”
劉翠美大驚失色,“你和你媽怎麼都這麼奇怪,喜歡將死人的骨灰帶在身邊?”
“不奇怪,隻是留個念想而已。”
鄭偉轉身,拉住劉翠美的手柔聲說道:“你還記得嗎?當初介紹人替咱倆介紹的時候,我先拒絕過兩次,其實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前女友剛出事沒多久。
她不在以後,便讓那個匠人也幫我用她的骨灰製成玉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著留個紀念。”
鄭偉說話的聲音溫柔,又毫不隱瞞,反倒讓劉翠美雖然心裏膈應,卻也無話可說。
畢竟,人已經死了,她也不能跟一個早已死去的人爭風吃醋。
更何況,這個鐲子顯然一直被鄭偉收在保險櫃裏,很少拿出來,所以結婚十年了,她一直都沒發現鄭偉還藏著這麼個鐲子。
“羅憶大師,你看我們孩子的事,跟這個鐲子有關嗎?”
劉翠美咬著嘴唇,滿眼擔憂的望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