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朱有容、老板娘都點了點頭。
“那…我要是幫你們取回了天啟劍,我能獲得什麼呢?”楚休問道。
朱有容、老板娘一怔。
“咱們是朋友,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帶眨的。”楚休看著兩女,微笑道,“可我得為你們考慮呀,你們請我幫忙,要是我什麼都不收,你們肯定會過意不去的。”
朱有容、老板娘皆是一臉無語。
“我懂一些機關術,你要是想學,以後可以傳給你。”老板娘悶聲道。
楚休看向朱有容。
朱有容猶豫道:“我最擅長的是易容術,但這個教不了你。”
說著,又補充道:“倒是可以傳你口技,能讓你模仿別人說話。”
“成交。”楚休舉起茶杯,心裏想著,若是能夠成為書院後山弟子,那馮院長肯定會送新弟子幾件禮物。
到時候直接索要天啟劍就好了。
朱有容、老板娘一起舉杯,都暗暗鬆了口氣。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們對楚休的人品還是頗為認可的。
…
夜色下。
左衝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感覺像是好久沒回來了。”
左衝看著熟悉的院落,有些感慨。
每次外出執行任務,他都會有這種感慨,這一次感觸尤甚。
來到廳堂。
左衝臉色淡了下去。
臥室有人。
“左千戶,是老奴。”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臥室響起。
左衝一怔,看著走出臥室的身影,皺眉問道:“你怎麼來我這了?”
來人是李羨淵的管家柳伯。
柳伯歎氣道:“指揮使老爺被關進了天牢。”
左衝臉色頓時大變。
“怎麼回事?”左衝一把抓住了柳伯的肩膀,沉聲問道。
柳伯連忙說道:“說是指揮使老爺侍奉陛下之時,不小心打碎了一尊琉璃盞…”
“琉璃盞?”左衝皺眉。
“老奴打聽過了,說是陛下下棋輸給了書院二先生,吉王殿下又讓人給打了,正值氣頭上呢。”柳伯解釋道。
左衝冷靜下來,盯著柳伯問道:“誰讓你來找我的?”
“這個…沒人,是老奴自作主張。”柳伯低頭。
左衝冷笑道:“你是宮裏的人吧?”
“啊?不是不是。”柳伯連忙擺手。
左衝猛然伸手,直接抓向柳伯的胯部,目光裏顯露著幾分譏諷。
柳伯臉色頓時僵住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左衝鬆開了柳伯,轉身邊走。
龍淵衛指揮使,位高權重,整個長安城,若無乾皇的命令,無人敢抓李羨淵!
“是為了我。”
左衝很冷靜,直奔指揮使府。
他要確定一下,李羨淵是否真的被抓了。
夜色濃鬱,一道孤影疾馳,沒一會便來到了指揮使府。
“他確實被抓了。”
裴伊人看著左衝,沉聲道,“你冷靜些,這是針對你的陰謀,羨淵是龍淵衛指揮使,就算乾皇再昏庸,也不至於因為區區一尊琉璃盞,就對他怎樣。”
“卑職明白。”左衝點了點頭。
裴伊人蹙眉,靜靜地看著左衝。
左衝道:“如果我不去,指揮使大人一定會受辱。”
“你若去了,朱雀書院的身份令牌,可能也保不住你。”裴伊人臉色清冷。
左衝笑了笑。
“你剛剛說錯了。”
“這不是陰謀。”
“而是陽謀。”
左衝輕輕吐了口濁氣。
“既然知道,就不要妄動。”裴伊人道,“羨淵早就不在乎什麼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