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金色圓柱前:
滿城盡帶黃金甲。
詩成,楚休再次來到主殿正前方,欣賞著這首詩,嘴角勾勒出些許弧度。
“真應景啊。”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裴虞仙臉色變了,稍一思忖,便知這是一首反詩。
“什麼意思?”李元化眉頭皺起,並不懂這首詩。
金鵬茫然搖了搖頭,就覺得這首詩讀起來還挺有感覺的,至於具體的含義,他一個百鳥衛統領,哪會懂詩?
“好家夥,連這麼霸氣的反詩都出來了?”不遠處的老學士,隻覺心驚肉跳。
朱雀大街。
偏僻的酒肆裏。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陳長生閉上雙眼,默默誦念著這首詩,好一陣後,睜開雙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寫出這種詩,怎麼感覺,都快比我還狂了?”
陳長生嘀咕,想到當年自己曾一手覆滅了一個皇朝,幫著第一代乾皇建立起大乾皇朝,曆經一千多年而不衰,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你僅僅是詩狂了些,而我曾做的狂事,可不是你一首詩能形容的。”
陳長生麵露得意,自斟自飲一杯後,默默回想著自己的經曆,琢磨著寫成一首更加霸氣的詩詞。
琢磨好一陣,陳長生清秀的眉梢微微皺起。
“這小子的詩,怎麼就這麼霸氣呢?”
陳長生不滿,他腹吟的幾個句子,組合在一起,總感覺缺少一些味道,沒有楚休這首詩來的霸氣。
“少年意氣,天不怕地不怕;而我終究是無敵十九州太久了,心態沒法像真正的少年郎一樣…”
陳長生幽幽歎道。
他的狂,建立在無敵的實力上;楚休的狂,是少年狂,意氣風發,敢與天地比高。
吉王府,主殿外。
楚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元化身上,平靜無波。
李元化臉色頓時一僵,心裏充斥著難言的惶恐。
“你…你當真敢殺孤不成?”李元化聲音發顫。
以金鵬為首的一眾百鳥衛盡皆緊張起來了。
“楚休,別衝動,你不能殺他。”裴虞仙沉聲道。
“剛剛那位通幽境的大太監說的很好。”楚休平靜地道,“他要維護的,並非這廢物,而是大乾皇族的尊嚴。
我要殺的,也不是這廢物。”
裴虞仙連忙道:“有你這首詩在,大乾皇族的尊嚴算是丟盡了,沒必要再殺一個廢物皇子。”
“賤人!”李元化暗罵,心中怒極,這兩人全都把他當成了廢物。
“隻是一首詩,怎能痛快?怎能盡興?怎能對得起左衝的犧牲?”楚休手中長槍微動,抬眼冷視李元化,“常說殺人誅心,可經常有人為了誅心,忘記殺人。”
“你……”李元化徹底慌了,“金鵬,你們快攔住他。”
“一起上,護殿下周全!”金鵬爆喝一聲,直接衝向楚休,漆黑的鐵爪斜斜抓向楚休。
其餘百鳥衛盡皆衝向楚休。
戰鬥,再起。
楚休長槍在手,繼續橫掃四方。
每一擊,必見血。
同時,他的腳步,正在一步一步向前。
李元化在退,驚恐萬狀。
這一次,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不能讓你一錯再錯。”裴虞仙輕語,抬眼望向李元化,眼眸變得清冷。
殺!
裴虞仙右手浮現一把匕首,身影輕盈一躍,轉瞬便出現在李元化身前。
“你……”李元化臉色再變。
“你忘了,我會來此,就是為了殺你。”裴虞仙冷笑,手中匕首直直刺向李元化的胸腔。
“搶人頭是可恥的。”楚休爆喝一聲,身影急閃,長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銀色流光,先於裴虞仙一步,槍尖刺中李元化的胸膛。
李元化整個身子,頓時倒飛。
裴虞仙臉色微變,當即擲出手中匕首,襲向李元化。
楚休已至。
長槍未能穿透李元化的胸膛,這讓他微微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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