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
田廷和臉色變得鐵青,盯著酒道人,冷冷道,“值得嗎?”
酒道人望著天空,悠悠道:“你要是也有一個那般妖孽的徒弟,你就不會問這種問題。”
“妖孽又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田廷和邁步走向酒道人。
酒道人笑道:“可惜,此刻沒有酒。”
“我有。”一道沉冷的聲音響起。
田廷和皺眉,抬眼望向前方,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人手持長劍,緩緩走來。
靈山郡城夏家家主夏青山。
酒道人眉梢輕輕挑了挑,“這種時候,你來作甚?”
“看你笑話。”夏青山淡淡道。
“你不該來。”酒道人輕歎。
夏青山道:“我已經來了。”
“可你太弱了。”酒道人道。
夏青山臉色很不好。
田廷和的臉色也很不好。
他已在這裏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田廷和握住了酒道人的長劍,冷眼掃向夏青山。
夏青山深吸一口氣。
唰!
田廷和手中劍,已立於夏青山的脖頸間。
“他說的不錯,你太弱了。”田廷和冷冷道。
夏青山臉色僵硬,難看至極。
“你最好不要殺他。”酒道人淡淡道,“否則,貧道會讓你死。”
田廷和冷笑道:“你現在除了嘴能動,還能做什麼?”
酒道人道:“貧道還有一個徒兒。”
“然後?”田廷和淡漠。
酒道人笑道:“貧道這徒兒,曾經也是一書生。”
田廷和懂了。
書生文人最陰險。
還很記仇。
“你就這麼看好他?要知道,這裏是長安城。”田廷和看著酒道人,“在長安城,斬殺皇族,他一個少年郎,不知輕重,難道你還不知?”
酒道人輕聲道:“少年郎要是不輕狂一兩次,怎對得起這段意氣風發的時光?”
田廷和搖了搖頭,“輕狂一次,斷送未來大好前程,不值。”
“值不值,你說的不算。”酒道人道。
田廷和冷笑道:“現在,你們的生死,本相說的算。”
“那可不一定。”一道淡笑聲遠遠響起。
“孟天罡…”田廷和臉色微變。
楚休、孟天罡、裴虞仙、莫百草、白須老者等一眾人一同走來。
“還活著…”夏青山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四個方向,貧道這個當師父的,最丟人啊。”酒道人嗬笑,餘光瞥到夏青山,心中不禁一陣寬心,微笑道,“幸好,你來了。”
夏青山臉色再次發青,狠狠地瞪了酒道人一眼,心裏抑鬱至極。
來之前,他曾幻想過,自己可能是那個改變局勢的救援;也曾幻想過,無力回天,悲壯赴死…
從未想過,自己來了,然後就結束了。
連劍都還沒拔出,別人的劍便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休一眾人來到近前。
“他是左相田廷和。”裴虞仙低聲介紹。
“左相?”楚休眉梢輕挑,想起了古沉沙之前所說的一件事。
那個手拿短棍、名叫陳長生的桀驁少年,曾打的這位左相跪地求饒。
“你認識陳長生?”楚休好奇問道。
田廷和盯著楚休,反問道:“你覺得他如何?”
“挺狂的。”楚休如實說道。
一旁的裴虞仙有些無語,她不認識陳長生,但聽到楚休說別人狂,總感覺怪怪的。
田廷和笑了,悠悠道:“他那不叫狂。”
“哦?”楚休眉梢挑起。
田廷和一臉認真地說道:“他是瀟灑,是不羈,是本相心目中的真男人。”
“……”
楚休一時無言,同時意識到,那個叫陳長生的,身份隻怕不簡單。
“陳長生…”
天機老人嘴角泛起幾分玩味的笑容。
“幫我給乾皇傳一句話,如何?”楚休攙扶起師父酒道人,抬眼看著田廷和。
田廷和臉色正了正,知道皇帝陛下的行動,已完全失敗。
“你說。”
其餘人盡皆看向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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