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川懶得理會。
“既然是老古的師父,那還是把這難題,交給老古吧。”景雲輕聲道,“老古也真的是夠倒黴的。”
“其實,咱們都一樣。”慧通忽然說道。
“我和你們不一樣。”孟小川眉梢輕挑,得意道,“我爺爺可不會逼迫我做不利於朋友的事。
更不要說,我爺爺還很欣賞這臭小子。”
溫毅幽幽道:“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將來有人挾持你爺爺,去要挾楚兄呢?”
孟小川一怔,旋即眉頭擰了起來,沒好氣地道:“我爺爺那種實力,要是還能讓人給挾持了,你以為這小子能有實力去救?”
“小川。”楚休看著孟小川,認真道,“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
孟小川斜睥,“怎麼?你認為你比我爺爺還要強?”
楚休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孟小川無語。
“在來的路上,他遭遇到了南海劍神。”裴伊人忽然說道,“他接了南海劍神一劍,安然無恙。”
眾人一怔,再次看向楚休,眼神已隱隱變了。
“多嘴。”楚休訓斥了裴伊人一句,“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到現在才拿出來說?”
裴伊人:“……”
眾人:“……”
發生了裴伊人中毒事件,這場酒宴的氣氛,已遠不如楚休想象中的濃烈。
孟小川、慧通、景雲、溫毅陸續醉倒在地。
楚休仍舊飲著忘憂酒。
“說是忘憂,怎能忘憂?”楚休晃了晃酒杯,輕輕一歎。
他此刻的感覺,很像是那種…原本自由戀愛的男女,本來彼此愛的真摯而濃烈,兩人愛的都是彼此,跟身份、身家、樣貌、地位等全然無關,忽然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刻,雙方家族的入場,雙方家世的差異,彩禮、嫁妝、房子、車子等問題,直擊兩人的心靈。
使得兩人的戀愛,漸漸變得不再純粹,甚至,有一定可能會因為區區彩禮,而搞得分手,各奔東西。
楚休不想這樣。
那太現實也太殘酷了。
怎能想象,原本同生共死的兄弟,會因為某一方的長輩,而變得疏離,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
楚休不想發生這種事,可之前發生的事情,實在令他無法安心。
“如果我殺了老古的師父…”
楚休眉頭皺的很緊,心裏泛起幾分莫名的煩躁。
就在這時。
一雙纖纖玉手伸了過來。
楚休猶豫一瞬,並未抵擋。
裴伊人雙手輕輕按在了楚休兩側太陽穴上。
“我明白你的糾結。”裴伊人輕聲道,“我也曾有過類似的糾結。”
“哦?”楚休眉梢輕挑。
裴伊人歎氣道:“也不知你是比我幸運還是不幸,我的實力,注定了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而你,可以選擇。”
楚休眼裏閃過一抹明悟之色,猜測這女人說的應該是乾皇。
若是不用考慮李羨淵的想法,這女人肯定是想要弄死乾皇的。
然而,一旦考慮到李羨淵,這女人肯定會糾結。
當然,她的糾結,不會多強烈;畢竟,她根本沒有實力去殺乾皇。
“顯而易見,在漫長的歲月裏,你不配跟我比較。”楚休歎氣道,“然而此刻,你比我幸福。”
“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裴伊人輕聲道。
“所以我才會借酒消愁。”楚休又喝了杯忘憂酒,“過去,我麵臨的難題,多是跟我自己有關。
這一次,牽涉到旁人,考慮的越多,事情便變得越複雜。
我不喜歡這樣。
我努力修煉,拚命修煉,想要的結果,是我一拔劍,所有事情,都可迎刃而解。”
“我想,即便是你的師尊,應該也會遇到一些難題,是他那無敵實力所解決不了的。”裴伊人輕聲道。
楚休想起師尊陳長生跟大乾開國女皇後的那點破事,忍不住吐槽道:“我和他不一樣,他遇到的難題,那是他腦子有問題。”
裴伊人眉梢輕挑,不動聲色地問道:“比如?”
。您提供大神紅薯怪的仗劍,載酒,驚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