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收你當弟子,在你麵前侃侃而談,那是因為你比為師我更無知。”
“懂了。”楚休點頭,他懂一鳴的這種心態。
這就像是前世那些外出打工的工人,在外麵繁華的大都市,找不到存在感,找不到該有的尊重,甚至連錢也掙不到。
回到家鄉,一瓶啤酒,卻能吹個三天三夜~。
這是一鳴的不幸,卻是楚休的機緣。
“你不懂。”一鳴盯著楚休,“你知道為師為何會對你那麼好嗎?”
楚休皺眉,搖了搖頭。
他確實不知道,心中一直存著疑惑。
若是僅僅把他當成藥人來養,完全沒必要傳授那麼多武學之理。
“剛開始,為師隻是覺得,你跟為師很像。”一鳴輕聲道,“出身卑微,卻自強不息。
不管手段如何,為師是很欣賞你的。”
“我也很欣賞我自己。”楚休道。
“可後來的相處,為師發現,你跟為師想象中的並不一樣。”一鳴又道。
“額……哪裏不一樣?”楚休一時遲疑。
一鳴盯著楚休,“你心中,根本沒有任何敬畏。”
“敬畏?”楚休皺眉,“敬畏什麼?你?當時的我,應該是很尊敬你的。”
“當年,為師問你,可信世間有神佛,你是如何回答的?”一鳴問道。
楚休眸光微動,道:“我說有,便有;我說沒有,便沒有,有也會變成沒有。”
“你不信神,不信佛,也不信為師我。”一鳴輕聲道。
“當時的我,很相信你。”楚休悶聲道。
一鳴冷笑道:“相信我?我教你一句口訣,你能追問十句,你這叫相信我?”
“勤學好問,不好嗎?”楚休吐槽道。
一鳴道:“你是勤學好問,還是瞧不上我教你的武學?”
楚休無語,悶聲道:“當時的我,壓根什麼都不懂,怎麼可能會瞧不上你傳授的武學?”
“你什麼都不懂,所以隻能跟為師我學。”一鳴譏諷道,“一旦你遇到比為師更厲害的人,一定會直接踹了為師,轉投他門。”
楚休瞧著一鳴,無語至極,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白眼狼,就是你的本質。”一鳴盯著楚休,“別人瞧不起為師也就罷了,為師我對你恩重如山,可你卻也敢瞧不起為師,為師為何還要留你?”
楚休:“……”
“你太敏感了。”
最終,楚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你把我想的太惡劣了,也太小瞧你自己了。
你傳授給我的那些武學之理,直至今日,我仍舊感覺受益匪淺。
我可能恨過你,但從來沒有小瞧過你。
我還以為,你會很了解我的性子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說到最後,楚休搖了搖頭,他覺得很可笑。
當年的自己,隻能算是個在武學一途什麼都不懂的‘純小白’,哪敢瞧不起任何修煉者?
“若為師我不了解你,你以為~為師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一鳴盯著楚休,似笑非笑,“當年,為師就已經看出,你是個小色鬼。就算你裝的再好,色之本性,也絕對不會變。
跟天下第一美人同行,你會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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