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風景讓周遊甚至忘記了拍照。
這裏有牧場草地,有蜿蜒的羅紮河,水草豐美……周遊覺得,這片景色比巴鬆措湖景還要美妙。
原始、純淨、沒有受到任何汙染。
沒有人類的破壞與開發!
一眼看去!
全是一幅幅世界名畫。
在這裏拍照不需要任何技巧。
隻需要哢哢亂拍!
因為亂拍都是大片……
不用加濾鏡。
濾鏡隻會破壞這種自然純淨的美。
周遊他們將車停在了桑通牧場。
之後二人背上背包,下車徒步。
行走在山水間,穿行於草地中,周遊問李硯:“美到缺氧吧?”
“不缺氧了。”李硯道,“開始缺心眼兒了。”
“嗯?”周遊瞧著李硯。
“這裏的景色要長八百個眼睛才看得過來。”李硯果然是蒼老師教的語言大師,這水平很不錯嘛。
進入衛藏幾天下來,李硯漸漸適應,高反出現的情況變少了,也可能是這裏的海拔稍低。
他們徒步來到一片山坡。
這片山坡綠草如茵。
漫山遍野的野花競相開放,草原成為一片花的海洋。
山坡上散落著三五成群的馬匹。
周遊不自覺抬起相機給馬兒們照了兩張。
這些馬不怕人。
直向伱走來。
然後低頭吃草。
李硯這貨更是直接躺在了山坡上草原裏黃色的小花間,“不想走了~讓我在這裏躺一輩子吧。”
他躺成了大字型。
周遊此刻的心情也是暢快到了極點。
躺下去。
看著天空的白雲悠悠。
看著遠處青山如黛。
周遊除了他們二人、節目組攝像師再無他人,仿佛這片天地都是屬於他們的。
這裏沒有菊花。
但周遊卻想到了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古人是懂生活的啊。
為什麼古代那麼多隱士?
大概也是被自然的壯美與寧靜所折服吧。
“今晚在這裏露營吧。”周遊說。
他也不想走了。
“好啊。”李硯欣然答應,“大地為床,蒼天為被!!不要太暢快。”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啊!!很有畫麵感的好不好……
今天的天氣很好。
周遊和李硯沒有安排其他行程。
他們在草地上或躺著或坐著,吹著山風,聊天,沉默,唱歌……司機多吉大叔也來到了這裏,李硯問:“叔,你會唱藏歌嗎?”
多吉:“每個衛藏人都會。”
李硯:“教我們唱兩句吧。”
然後多吉便放開嗓子唱起來。
多吉的歌聲玲瓏剔透、華彩絢麗的高音裝飾音不輸專業歌手。不是他受過專業訓練,而是衛藏人每天麵對著藍天白雲、雪山聖湖,他們的心情愉悅、心胸寬廣,自然而然便唱出了這樣的高音曲調。
衛藏地廣人稀。
他們每時每日麵對著大自然,空曠無依,萬籟俱寂,心靈和靈魂極度自由和寬廣。
據說,在藏歌中,沒有一首是描寫自然災害的。
多吉大叔的歌聲在藍天白雲中回蕩。
在高山草地間飄揚。
它仿佛是發自心靈深處的呐喊,是對天地人神的崇高讚歌。
周遊和李硯都聽得癡了。
【閑躺天地間,生活點+1】
【聆聽優美藏歌,生活點+1】
多吉大叔一曲唱罷,心情也是極度舒暢。李硯說:“叔,你唱歌太好聽了。”
多吉:“說起來年輕的時候,我給拉珍唱了一首衛藏情歌,我們倆就走到一起了。”
拉珍是多吉的妻子。
提到拉珍,李硯立刻就開始八卦起多吉大叔的愛情故事。
之後的時間裏周遊、李硯跟著多吉大叔學了幾句衛藏情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他們在這裏坐了一天,偶爾散散步,吃點東西,渴了多吉大叔直接喝附近河裏的水。
“叔,這水喝了沒問題嗎?”李硯問。
“很幹淨。”多吉說,“試試?”
李硯猶豫了一會兒,用手捧水,喝了一口,“好喝,甜的。遊,你也嚐一口。”
周遊毫不猶豫捧水喝。
甘冽清甜。
這不比農夫山泉甜……這才是真的山泉啊!
下午他們支起帳篷露營。
日漸西斜。
李硯和周遊坐在山坡上,靜靜看著日落。
“我特別喜歡看日落。”李硯說,“每次看到橘紅色的日落,被染紅的天邊,心情都會十分舒暢。”
“人憂傷時,都喜歡日落的。”周遊說。這是《小王子》中的一句話。
“成年人的世界開心是暫時的,不開心才是常態,不是嗎?”李硯沒有否認。
太陽完全落下。
雲朵的金邊也漸漸黯淡消失。
寧靜的夜晚再次降臨。
……
京海。
錢秋元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悅聽音樂新歌榜的排名。
讓他喪氣的是,《成都》依然位居榜首,熱度未減。
《怒放》總可以超過《夏天的風》繼續回到第二的位置吧……當一哥最爽,老二勉強,小三就太操蛋了!
可是《怒放》穩穩排在第三。
根本沒有追上《夏天的風》成為第二的趨勢。
逍遙的作品在榜單上太穩了。
這一天他都在關注榜單,直到傍晚,《成都》的一哥地位絲毫不鬆動。錢秋元認了……
但網絡上關於“逍遙拳打郭品盛,腳踩錢秋元”這檔子事他不服氣。
拳打郭品盛這個嘴硬怪我完全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