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將那本看起來充斥著黑暗連同暴力的書籍丟了出去,以一種分外準確的方式砸在偷偷摸摸欲要收斂那些藥屍的趙吏頭上。
“很明顯,他成功了!”
“冬青,你知道他後來想要些什麼嗎?”
夏冬青皺著眉頭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書籍,隨即將身旁的玄女扒拉了回去。
“他想要的將會更多。”.伍2⓪.С○м҈
“冬青,將他換做是你,你在孤注一擲之下,知曉有東西能夠讓你寫出一本暢銷的小說,你用還是不用?”
北玄直視夏冬青的目光,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到些什麼一樣。
夏冬青沒有任何回應,但他臉上的神情已經預示了他心底所想。
既已經孤注一擲了,那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還有人!”趙吏收斂了探頭探腦的猥瑣模樣,將一個已經暈厥過去的女子從一旁的廚房中扛了出來。
“這就說的通了!”
“若沒有這個助手的照顧,這人早就下去跟判官喝茶了。
青子,咱們接下來怎麼說?”趙吏隱隱有了一種將夏冬青推於他身前的感覺。
就像是,鷹不停訓練著幼鳥。
“小亞,這個人還有救嗎?”
玄女微微點了點頭,“勉強有救,但是意義並不大,就算救回來也會落得一個半身不遂,或許狀態更差。”
夏冬青收回了目光,在他心底已經有了決定。
救!
他要救一救這個看起來跟死人沒有區別的人。
“小亞,畢竟隻有活著,才能有時間去思索其他的事情。”
說罷,夏冬青召出了一柄藍色的光劍。
“我去,自殺殉情啊!”
趙吏又開始了他的作死行為。
等待他的,則是大白狗歡歡的神之蔑視。
“北玄曾經教過我,活人能夠超度死人,那麼活著的藥,也能夠超度死的藥。”
超度!
這個詞有點兒意思。
什麼叫做超度,解除死人的執念,便是超度。
活著的藥?
玄女連同趙吏兩人下意識地看向了一側吃瓜的翡翠。
隻有夜郎族,才擁有驅使藥的力量。
夜郎族,翡翠不就是嗎?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我是夜郎族,但我為什麼要去救一個很可能活不下來的陌生人?”
翡翠美眸一豎,隨即重新站在琉璃身側,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瓜。
翡翠的話聽起來有些尖銳,但並沒有錯。
是啊,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說服翡翠去救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小姑娘,那這次的報酬可就沒你的了!”
趙吏以一副老油條的模樣若有所指道。
他能夠看出來,翡翠的弱點就是錢。
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跑出來替人清理鬼魂。
“哼!”
翡翠冷笑一聲。
“若不是為了將本小姐的名聲打出去,你以為我會在意那點兒報酬嗎?”
趙吏:“……我討厭小富婆!”
“趙吏,你怕是忘了吧?”
“我也是夜郎族!”
“噗呲!”
夏冬青說著,抬手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一瞬間,殷紅的血液在流淌出的刹那化成了點點粉紅色的熒光,熒光躥入至那些藥屍上空,將其自那人身上逐步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