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個靈魂，比我的命還要長啊……”
“玄女，你召下天雷轟死我吧，活不成了！”
“……”
沒有理會趙吏的叫嚷聲，玄女跟夏冬青兩人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最後一代織女身上。
看著眼前的李老師，兩人腦海中所思索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有的，似乎隻是兩道聽起來有些“幹巴巴”的詢問聲。
“流熒，我回來了！”
李老師道。
名叫流熒的織女微微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這時，遠處的周影也蘇醒了過來。
“冬……冬青！”
“趙吏，幫個忙！”夏冬青轉頭看向趙吏的方向。
“幫你大爺！”
趙吏嘟囔個沒完沒了，但還是伸手拂過周影的眼前。
一時間，周影眼前登時出現了兩道人影。
第一道，是已經死去的李老師。
第二道，則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的姐姐！
“姐姐……姐姐……是你嗎？”
周影顫抖著聲音問道。
顫顫巍巍的聲音中，充斥著莫名的不可置信之意。
“小影！”
看著遠處的一幕，玄女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趙吏，真是太感動了！”
說著，撩起趙吏的衣衫擦了擦眼淚連同鼻涕。
天女，天女怎麼了？
天女就不用流鼻涕了？
有沒有搞錯？
“……玄女，你丫的有病吧？”趙吏滿臉拒絕地將玄女推向一旁。
“你的心，其實也不錯啊！”玄女擠眉弄眼地說道。
趙吏緩緩吐了口濁氣。
“有誰是無辜的呢？”
“李老師無辜嗎？”
“他其實是無辜的，但就是這樣一個無辜的人，殺了整整一個村子的人。
自然，這是有原因的！”
“從法律上來說，他根本不無辜！”
趙吏略微低下了頭，將手搭在玄女的肩膀上，“要說最無辜的人，就是那個織女了；我不是我家的老板，活的時間長了，僅存下來的人性都用在了他的家人身上。
玄女，其實……成為神靈，也沒有那麼好吧？”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趙吏眼睛中突然浮現起幾分淚光。
玄女轉頭看了他一眼，“趙吏，其實……昆侖很冷，冷的厲害，並且沒有一分一毫的聲音在其中。
大聲說話，都是錯誤。
傳說中的地方，其實格外可怕。”
頓了頓，她再次開口道。
“趙吏，你去過冥王宮嗎？”
趙吏點了點頭。
“寒潭，你也知道吧？”
“其實，在冥界剛剛建立的地方，寒潭就是冥王的寢宮。
虛無界你也進去吧，當初北玄的寢宮，就是在那些寒風中。
神，其實也沒有那麼好。”
說罷，玄女突然轉了轉眼珠，“不是吧大胸弟弟，好好的擺渡人不做當什麼神啊？
神經病還差不多！”
“就你這樣的，成神多半是不可能，最多成為一個活死人；活死人，你現在不就是了嗎？”
趙吏:“……別理我，再見！”
“對了！”
玄女突然歪了歪腦袋，目光逐漸變得凜冽起來，“冬青體內的力量……”
“說不定這就是他自己的選擇呢？！”
趙吏目光深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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