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柔回到安平侯府後不出意外又被杜春花教訓了一通,理由是胭脂買錯了,不是她要的那種。
懲罰就是不許用午膳。
若是以往,淩柔還會憤憤不平,但今日她很安靜地接受了,這讓杜春花沒有想象中的勝利感。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穗穗,去看看小姐在不在房中?」杜春花搖著扇子,捏了顆酥糖放在口中。
本來她以為嫁進來後會孤軍奮戰,沒想到李暮晴與她目標一致,一門心思對付淩柔,這讓她在偌大的侯府多了同盟。
更讓她激動的是,這個同盟雖是千金小姐,卻隻對淩柔頤指氣使,對她,甚至對丫鬟都和顏悅色。
許是之前是庶女,受慣了冷眼,所以容易對他人感同身受。
穗穗應了聲就去找李暮晴,房中沒人,據丫鬟丹丹說出去了。
正失落時,李暮晴回來了。
「小姐,少夫人請您過去一敘。」
李暮晴因被阿昀拒絕故而悶悶不樂,聽到杜春花找她,那就去聊聊吧,排解一下鬱悶也好。
「嫂嫂。」
「妹妹。」
互相見了禮,杜春花讓穗穗上了茶,隨後就讓她出去了。
「妹妹心情不好?」杜春花將酥糖往她麵前推了推,「雲來居的,嚐嚐。」
李暮晴禮貌性吃了一顆,「嫂嫂有事找我?」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淩柔今日奇怪得很,所以找妹妹來探討。」
李暮晴噗嗤一笑,她倒真實誠。
杜春花見她笑,有些不好意思。
「妹妹,我這個人說好聽點是心直口快,不好聽就是憨憨愣愣,你別介意。」
李暮晴忙擺手:「嫂嫂言重了,我隻是覺得嫂嫂有趣。對了,你說淩柔哪兒奇怪?」
杜春花道:「今日我罰她不許用午膳,她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很痛快地接受了。若是以往,定然做出一副哀哀戚戚我見猶憐的可憐相。」
李暮晴也不瞞她,將淩柔遇見邋遢女人的事情說了,不過沒提大鄭驛館。
杜春花那雙不大的眼睛立時睜大了:「邋遢女人?妹妹你猜會是誰?」
李暮晴搖頭道:「我不知道。嫂嫂,我猜她定會有所動作,這兩日你就別找她了,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派人跟蹤她不就清楚了?」
杜春花正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
此時心情都好了些。
尤其杜春花,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光彩。
李暮晴喝了口茶,笑著問她:「嫂嫂在府中過得可習慣?哥哥待你可好?」
杜春花抓了把果子,給了她一些。
揚著稀疏的眉毛笑道:「習慣。吃好的喝好的,又不要幹活,比雜役房強多了!至於你哥哥,這有些說不好。」
「說不好是什麼意思?哥哥冷落你了?」.伍2⓪.С○м҈
杜春花將口中的果子咽下,又喝了口茶。
「除了新婚之夜來我我房裏,其他時間要不在淩柔處,要不在書房。」
李暮晴有些同情她,拍拍她的手:「嫂嫂,你受委屈了。」
杜春花搖頭:「不委屈,這怎麼算委屈呢?妹妹,我倒覺得這樣挺好。」
「挺好?怎麼會好呢?」
夫君不喜,又沒有子嗣,李暮晴覺得她是故作輕鬆。
杜春花又笑了,這笑容極其真誠,李暮晴看不出偽裝的成分。
「妹妹,我跟你說,女人過的好不好,與男人真沒什麼關係。」
見她疑惑,杜春花掰著手指解釋:「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