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大驚失色,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再看韓瀟,臉已經嚇白了。
「大嫂,他怎麼了?」
韓瀟支吾著:「我隻是隻是略微試探了下他.」
薛天實在無語,扶著阿昀的胳膊:「阿昀,你有沒有事?」
阿昀微微睜開眼睛,看見是他,用盡力氣推開他:「滾開,你居然對她做出那種事,你是禽獸!不,你連禽獸都不如!」
薛天一頭霧水,他做什麼了他?
再望向韓瀟,但見她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樣子。
「大嫂,怎麼回事?」他的語氣嚴肅起來了,潛意識他被坑了。
韓瀟哪敢據實以告,隻說去找淩玥來,快步走了。
薛天掏出手巾遞給阿昀,被他給扔了。
不僅扔了,還對他揮拳,剛躲過去,他又踉蹌著去打。
「阿昀,你冷靜一點,好好把事情說清楚!」
少年的眸子晦暗不明,帶著仇視,恨不得弄死他一般,讓薛天不寒而栗。
「你信不信都好,我行得正坐得端!」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骨子裏齷齪不堪!」阿昀恨恨罵著,還要再打,被一人攔了下來。
淩玥聽韓瀟說阿昀吐血了,趕緊跟她跑了出來。
見阿昀站都站不穩了還追著薛天打,無語極了。
她握著他的手腕,「連我也想打嗎?」
阿昀的手停了,隨即苦笑:「你幫著他,你是願意的,是願意的」
淩玥不明白,「什麼願意的?」
阿昀說不出口,目光寒冷苦澀。
薛天目光轉向韓瀟:「大嫂,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我去準備早膳。」
淩玥更奇怪了,看到阿昀嘴角和衣襟上的血,下意識望向薛天,眉頭蹙了起來。
麵帶慍怒:「二哥,你打他了?」
薛天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發誓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他,是他見到我就揮拳。」
「行了行了,我問吧。」
這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跟我過來,將事情說清楚。」
她拉著他的手往回走,他本傷心透頂,不想再與她有任何接觸。
可她握著他的手,他無法抵抗手心的暖意,想掙脫又想停留。
她察覺到他的排斥,停下了腳步,鬆開了他。
他的心一空,想再去拉她的手,已然晚了。
他的冷漠疏離讓她難過,悶悶道:「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拔下發上的簪子,塞到他的手中。又去取他腕上的鐲子,邊取邊道:「兩不相欠!」
阿昀驚慌失措,死死地捂著手腕不讓她摘下。
他的激動程度超出她的想象,仿佛那不是一個鐲子,而是他的命一般。
「這是我的,還給我!」她向他伸出手。
他不說話,隻是垂著頭。
忽然間,一滴淚滴在他的手背上。
這得多傷心才能這般!
淩玥歎了口氣,拿出帕子給他擦了。
「我可以不要,但你要告訴我出什麼事了。我們以前說過有誤會不能拖著,你這麼抵觸,我怎麼給你解釋?」
她再去拉他的手,他沒再排斥,由著她牽著。
到了房中,她讓他先坐下。
轉而走到榻前,上麵趴著一個小家夥,大眼睛眨啊眨的。
「羽兒,小姑姑和阿昀叔叔有些事情要說,你乖乖的,待會給你穿衣裳好不好?」
「好!」
阿昀聽到這個小奶音,猛地轉頭望去。
為什麼同榻還要帶著小家夥?
淩玥回頭間對上他的迷茫,拉了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說吧。」
「你你昨晚不是和薛天同榻?」
「同什麼?同榻?」淩玥疑道,待反應過來直接炸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說什麼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