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看那小廝還在旁站著,時刻準備伺候著。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住啊,是我寫的太慢了,讓你等到現在。”說完把案幾上寫好的兩份卷子,整理好。
“沒事的,不晚,不晚。其他我來整理吧。”見趙樹整理好卷子,還要收拾桌子。小廝趕緊把桌麵上的其他東西都收拾了,並物歸原位。
“不知這卷子?”趙樹拿著手裏的卷子問小廝。
“祭酒大人走的時候說,您將寫好的卷紙放在桌上就行。他讓您明中午過了子時來就行。”
“對了,一個時辰前您家的馬夫來尋過您。我問過,他也沒什麼急事,隻是問您什麼時候回去。我就自作主張,讓他在國子監外等著了。”小廝恭敬的說。
“那我就先走了。辛苦小哥兒了。”趙樹忙向小廝道謝。
“趙公子客氣了。這聲小哥兒,小的可不敢當。”
趙樹剛出國子監的大門,馬夫就趕著馬車上前,接了趙樹就往回趕。
到了住處,已經有人準備好了熱水,還有一小碗熱騰騰雞蛋湯圓。
趙樹也正好有點餓了。一小碗的量剛剛好,胃裏有了東西,卻也不至於吃多了影響休息。
趙樹越發的感覺這一世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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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勤政殿裏。
蕭景曜正端坐在桌案後,批著奏章。
下首一張小幾後,秦墨核對著這十幾年的戶部的賬冊。
直到有小太監來稟廚房準備了夜宵,兩人才停下手裏的事。
兩人喝著海參粥,吃著精致的小籠包。
“唉,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人接回來?我可是聽說她娘回來了,正作呢。你不趕快派人去救她們於水火?”秦墨看著蕭景曜,邊吃邊問。
“不急,這點事兒,她能搞定。等這次春闈結束,我親自去接。”蕭景曜淡淡的說。
秦墨吃驚:“你親自去?這陣仗有點大啊。她能願意?”
“我要是偷偷摸摸的把人接回來,我那臭小子還不得再把我扔一邊兒去。”蕭景曜也是無奈。
因為說了一句那臭小子不願意聽的話,就被晾在一邊。也算他不能言說的一二事兒了。
那個女人把他的三個兒女教養的很好,就是沒教孩子們要尊敬,愛重他這個親爹。
“你準備給她哪個位置?”秦墨見蕭景曜對自己兒子這個態度,才試探著問。
“這個我還沒想好。”
蕭景曜自知和她沒什麼感情。
倒是可以給她個妃位,讓她在後宮安安穩穩過完後半生。
可是自己那兩個兒子能幹?
如果給後位,這滿朝文武怕是也不幹的。
想到這裏,蕭景曜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看蕭景曜這副樣子,秦墨趕緊勸到:“你可別想不開啊,這滿朝文武多少人盯著那個位置呢。
這要是把那個位置給了她,你得失了多少人心啊。
更何況,馬上就能選妃了。你以後的子嗣,也未必就隻有那三個。”
“你不是和她接觸的挺多的,平時聽你對她的評價也頗高。現在你就在背後這樣紮她刀子?”蕭景曜自然知道秦墨是完全站在他這邊,才這樣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