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水喝的道士,他說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話都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彎:“那道士爺爺看了我好久,還看了我的手,說我是大富大貴的命。”
她媽聽了沒說什麼,晚上卻給大哥,她和二丫都煮了雞蛋。
沒兩天她領著二丫出去玩,二丫撿了一串銅錢,不多就十幾個。
她和二丫說:“娘問起來,你就說這是我撿的,不然,以後我就不帶你玩兒了。”
擔心二丫記不住,她教了二丫好幾遍。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幾次後,她娘便對她是“大富大貴命”這件事深信不疑。
從此以後,她娘對她越來越偏心。她也越來越怕她娘發現,有大富大貴命的是二丫。
她就經常在娘耳邊說二丫的不好,什麼煮飯的時候偷吃,故意把衣服弄髒讓她洗,欺負弟弟妹妹,和村裏的混混有說有笑……
表哥對她們姊妹都很好,後來表哥去鎮上讀書。
那時候鄉下人家哪像現在的杏花村。一個村也沒有一兩個讀書的。
表哥對她說喜歡她,要她長大了做表哥的媳婦。
她也喜歡表哥,她願意做表哥的媳婦。sDしCΗxWΖ.℃ōm
表哥說他家沒什麼錢,可能不能去學堂了,以後不能讓她當官太太了。
她就總和娘說,表哥讀書以後肯定出息。現在娘幫襯著表哥一點,以後表哥會回報娘的。
外祖也常說表哥總得夫子誇獎,以後能考狀元的。
她娘慢慢的就信了。
她覺得她是一定會嫁給表哥的,就開始攛掇她娘給表哥錢供表哥讀書。
反正他們家的錢,她不花就便宜她大哥和小弟了。
明明表哥花了那麼多錢讀書,怎麼就考不中。
他們孩子都生了,表哥卻轉身入贅商戶。
二丫名聲都那麼壞了,還生了三個野種。
生了三個野種也就算了,怎麼就成了皇子?
壞了她的名聲也擋不住她大富大貴的命嗎?
……
族裏的事一了,周父父子三人便商討著進京的事宜。
今兒周氏一族上午開宗祠祭祖一事的詳情,連著昨晚周濤找族長說的那一番話。第二天蕭景曜和開開就知道了。
“你小舅舅是個有分寸的。”蕭景曜把手中的密信遞給開開。
“小舅舅是我娘和小姨母帶大的,錯不了。”開開接過信看了一遍:“娘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蕭景曜看著開開:“和你娘族裏的族長族老們說一聲,如果他們想,也可一起來參加你的冊封大典。”
“行,我這就……”
開開的話還沒講出來就被蕭景曜打斷了:“用我的信息網。他們傳遞的速度快。不然等你的話傳回去,你外祖和舅舅們早就啟程了。”
說著蕭景曜丟給開開一塊兒,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金鑲玉的玉牌:“這是信物。”
開開拿著那塊兒玉牌,看了一眼:“這會不會不太好。”
蕭景曜笑著說:“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開開見自家老爹說的真誠,反正他沒發現他爹有試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