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泛濫,高球跟孫德同繞山而行。
山路不算平坦,好在少了泥濘,給前行之路減少了一些危險。
平日都是砍柴人經過,特殊時期,例如雨天河中發了大水,需要到縣城或者對麵的村莊,無法渡河,這條路便是必經之路。
穿過荊棘跟林木,高球二人明顯聽到河水翻滾拍擊河岸的巨大聲響,似是腳下的山體隨時能夠坍塌,給人一種岌岌可危的心理壓力。
行到一半,高球把手電筒照向近月修築的鐵橋,此刻橋麵不複存在,隻有幾個澆築的水泥柱巍峨聳立。
高球知道,這座試圖夯實興建的橋梁,也保不住了。
如果按照高球整改後,往地下再深入一些,那這座橋就會堅固不催。
怎奈,才短短幾天,自然災害腐蝕了一切。
"哎,這橋也是毀了。"
孫德同也是駐足下來,長歎一聲。
"在大自然麵前,我們人類是多麼的渺小啊。"
"可不是。"
二人不再說話,似是腳下的轟隆聲讓他們膽寒,又或許高球他們在擔憂,更恐怖,最大的災難會降臨。
走到山路並進車道,已是晚間11點,此刻,劉長安早已等候多時。
坐上汽車,瞬間將外麵的轟隆聲還有雨聲隔絕了大半。
"老劉,去大壩河。"
"好。"
見高球說完話,沉默不語,一旁的孫德同一言不發,見二人情緒不高,劉長安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夜雨連綿,山道馬路一輛寶馬奮力疾行,十多分鍾汽車行駛到鎮縣城北的大壩河。
此地是鎮縣與柞縣的交彙處,地勢偏高,是以“險山俊峰之要地”而著名。
高球,孫德同,劉長安三人站在寶馬車前,眼前巨型的大壩此時水流洶湧,在這夜雨之中氣勢逼人,令50米開外的三人心生寒意。
"老孫,這上麵看不出個啥,我們下去看一下。"
迷霧重重,三人回到車內,繼續朝著下方馬路行駛。
從下往上看,那高若天齊的大壩水翻湧而動,像是一尊史前巨鱷,令人心生退意。
端詳良久,查看四周,高球三人並沒有看到什麼端倪。
"難道隻是巧合,或者說源頭不在這?"
高球開始質疑。
"不行我們再到其它地方看看。"
說話間,三人再次上車,可是等車打了方向,高球突然怒視前方,喊停劉長安。
"停車!"
高球把車門打開,劉長安跟孫德同也是詫異的跟下車。
車燈的前方,在大壩的右方,隻見一個巨大的沙坑以肉眼能及的速度,寸寸瓦解。
這種場景三人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不得了啊,這是要天塌了啊。"
看到這裏,劉長安滿麵震驚。
而高球猶如當頭棒喝,他瞬間無力的跪倒在地。
"這……怎麼會這樣……"
高球夢中所經曆的場景,居然在此刻得到應驗,有人居然在大壩的旁邊開山,這是得有多大的膽子啊,完全不顧下流百姓的死活。
簡直無法無天!
"球球,別這樣,來起來。"
孫德同心中震蕩,可在三人中相對冷靜,他與劉長安上前將高球攙扶起來。
"得想辦法挽救!"
劉長安說道。
"不,得撤離。"
高球平複翻江倒海的心情,望著眼前的一切,沉息良久,冷靜的說道。
"撤離?"
孫德同跟劉長安同時拋出疑問。
"對,下遊百姓必須全部撤離。"
說話間,高球坐進車內,孫德同二人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