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風麵帶微笑:“你們羨慕我有銀子花,我還羨慕你們有家人陪伴的溫馨。人生在世,各有各的煩惱。”
他看似在笑,眼裏流露出來的卻是另一種韻味,那是一種別人看不出來的孤獨與苦澀。
秦南察覺到了他眼底的苦澀,便道:“別說那麼多,等下多喝幾杯酒,忘掉那些不開心的。”
其實,他也沒有家人陪伴。而且,他是從地球穿越而來,於靈州所有生靈來說,他是外來者,更是孤獨。
這種孤獨不是身體上的,是深入靈魂。
靈州生靈億萬,他卻無處訴說這種孤獨,那種感覺無人能懂。
李淩風點頭道:“秦兄說的對,就不要說那些酸冷,咱趕緊喝酒去。”
馬車加快了速度,隻是兩刻鍾的功夫,就到了煙花巷。
煙花巷裏青樓不少,但最有名的是春風閣。那裏節目眾多,可以喝酒,聽曲,觀舞,賞花,吟詩等等。可以文戲,也可以武鬥。
以前秦南倒是沒去過那種煙花之地,但身為穿越者,或多或少了解裏麵的道道。
所以,當那些鶯鶯燕燕靠過來的時候,他不像何從生、唐晨那樣不知所措,反而很自然地就把手伸了出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人生就是要享受的,何必裝什麼清高。
李淩風看到這一幕,哈哈一笑:“秦兄,你說沒來過煙花之地,我是真不信。”
秦南笑笑,很認真地回了一句:“我真是第一次。”
他確實是第一次,唐晨和何從生也是第一次。但由於各人經曆不同,表現也不盡相同。
在鶯鶯燕燕的陪伴之下,四人上了樓,來到一個雅間。
李淩風顯然是這裏的常客,還沒落座就叫了一個倒酒的人,喚為翠柳。
秦南也叫了一個穿黃衣服的人,至於名字,他倒是沒在意。畢竟,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這種地兒要是認真,你就輸了。
唐晨叫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喚為紅杏。他拘謹,刻意保持了距離。
最後是何從風,他看著剩下的兩女,搓了搓手,一臉羞澀地道:“那什麼,我想全都要。”
此話一出,倒是惹得李淩風和秦南一陣大笑。
秦南朝他豎起大拇指,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何兄,還得是你。”
李淩風開口道:“何兄,就衝你這句話,就值得連飲三大碗,快拿酒來。”
幾人聽了曲,觀了舞,喝了酒,極為盡興。
最後,李淩風他們三人也沒回去,就地留宿。
秦南倒是沒有留宿,在黃衣女子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了春風閣。
大街上,燈光昏暗,冷風襲襲。
吹了冷風,秦南沒有醉意,也沒有困意,反倒是清醒了。
街道上已經沒有其他行人,隻有幾個從煙花巷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