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大娘身子無大礙了,這話也帶到了,張阿伯起身對江知暖道:“我跟你一塊回去吧,這兩天沒去蘆葦蕩,你舅舅也沒在,家裏忙壞了吧。”
江知暖笑著搖頭:“沒忙,昨日不是下雨了麼,啥都沒幹,歇著呢。”
說起來,今兒江知暖來,也是要請張阿伯回蘆葦蕩去住的,張阿伯這些日子跟他們在蘆葦蕩熱鬧慣了,自己在家肯定得覺得孤單,再者說,江知暖也習慣了張阿伯跟他們一塊在蘆葦蕩生活,這他幾日沒在,她還覺得家裏少了些什麼。
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江知暖是真心把這張阿伯當做長輩來看的,她也是真的希望張阿伯在蘆葦蕩長住,哪怕以後在蘆葦蕩給張阿伯養老,她也是樂意之至的。
人在最難的時候,能向你伸出援手的,這個恩情,是要記一輩子,報答一輩子的。
江知暖從來都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性子,從小沒有父母的她,張阿伯和蘇大娘在她心裏其實早就是父母般的存在了。
“成,那您收拾收拾,我去趟集市,一會兒回來咱一塊去蘆葦蕩。”
江知暖家裏沒多少糯米,這米酒要用糯米來釀,家裏那點糯米昨天都給她泡起來了,那量就算能成功,大概也隻能釀個一兩碗的米酒,若是要拿去酒坊讓老板品嚐,至少得釀上一壇子,她得去量上一鬥的糯米帶回去。
另外,江知暖又到了賣水果的店鋪。
她還想釀些果酒,不過這賣水果的攤位上,盡是些蘋果梨子,這些並不適合釀酒。
看來還是物資匱乏,這水果種類實在是單一,再加上剛到夏天的季節,這些水果也都是去年儲存下來的,新的水果還沒下來。
江知暖失望而歸。
這做果酒的話,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半晌,桃子應該可以,另外櫻桃桑葚或者是石榴葡萄都行,這幾種口味的果酒除了桃子的,其他都曾經喝過,味道甚是不錯。
至於桃子,她想嚐試一下,畢竟狄青老說,她身上有股隱隱的水蜜桃的味道。
可這些水果都不是應季的,大都得秋天才成,隻有桑葚是4-6月份成熟,眼下正是五月初,正是桑葚成熟的季節。
若是能弄些桑葚來做果酒,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可是這東西,他們這裏有麼?反正在水果攤上她沒見著。
回蘆葦蕩的路上,江知暖詢問張阿伯:“張阿伯,您知道桑葚麼?”
張阿伯愣了一下似乎還想了片刻才搖頭:“是什麼?”
完了!
張阿伯一反問,江知暖就知道沒戲了。
不過她還是仔細描述了一下桑葚的樣子:“是一種果實,挺小的,大概小拇指大小,紫紅色,樣子呢類似葡萄,但是很小。”
江知暖說罷,還伸出手,拿自己的小拇指來比劃了比劃。
“大概就這麼一丟丟,在樹上長著的!”
她這般一說,張阿伯忽然反應過來了:“你說得是不是桑果?”
桑果?
難不成是桑葚的別名?
都帶著一個桑字,應該是差不離的東西,江知暖連忙問道:“那您知道哪裏有桑果嗎?”
“這東西不常見,山裏偶爾能碰到一顆,果實結的密密麻麻的,味道很酸,是一種野果子,一般沒人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