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喪盡天良!我就說平南王為人愛民如子,怎麼會做出那等謀逆之事!”眾臣你一句我一句,字字句句都傳入李煊的耳朵裏,他越聽,神色越陰沉。
“長姐,這隻是你們的片麵之詞,朕要親口聽丞相說。”李煊神色陰鬱,心猶如被架在火上烤著,透不過氣來,他唯一的解脫是丞相,隻要丞相否認,那麼他當年就沒錯。
“哼,好!”李歌雲讓人將蘭興相嘴裏的抹布扯了,蘭興修能開口說話後,立馬向陛下哭訴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不過是奉您的旨意去捉拿驍王爺,他不束手就擒就算了,還將臣捆綁,更是胡亂扯了個什麼人出來誣陷臣,臣有口難言,陛下要為臣做主啊!”
長公主一聽氣極而笑,“蘭興修,本宮還真是低估了你的厚臉皮,本宮早料到你會死不承認。”
“長姐,當年之事先不提,丞相的確是受朕的旨意去捉拿逆賊驍王顧懷瑾,他私造兵器,致朕的禦林軍死傷過半,難道朕不應該拿他是問嗎?”李煊質問道。
“行啊,要跟本宮掰扯是吧,本宮今天來跟你一一掰扯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顧懷瑾私造兵器,私造了什麼兵器?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
李煊叫了禦林軍首領汪大過來對質,汪大心底直打鼓,接觸到丞相陰冷的眼神後,他咬牙道,“陛下,臣的手臂被炸掉了,禦林軍被炸死了,這是事實啊!那兵器殺傷力這麼大,臣不敢欺騙陛下。”
“顧懷瑾你還有何話說?”李煊指著顧懷瑾質問道。
“我的確是沒什麼話可說,這隻是我家陶陶用來炸山開路用的火藥,你們不巧剛好趕上了而已。”顧懷瑾漫不經心道,氣得李煊一股氣憋在胸口,汪大更是氣得直接吐血,什麼叫炸山開路用的火藥,他都沒聽過還有這玩意兒,明明故意炸他們禦林軍,還能睜眼說瞎話,他還不能說那是故意的,因為他有故意殺皇後太子之意,一抖出來,他死罪也逃不了。
“汪大,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李煊被氣到了,怒眼瞪著汪大。
“陛下,臣、臣也許是被炸懵了,沒看清楚他們是在炸山開路還是幹嘛!”汪大心虛的躲閃著,丞相陰冷的眼神一遍遍在他頭頂掃過。
“混賬東西!”李煊氣得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汪大吃痛也不敢吭聲。
“哦,顧懷瑾既然沒有私造兵器之嫌,那接下來是不是該說說當年之事了?”長公主諷刺的看著李煊,李煊麵上精彩的很,難堪的、惱怒的,憤恨的情緒夾雜著。
“丞相,你說你不認得薑風,那這信你總該認識吧?嗯?”長公主拿出幾封書信,蘭興修看到那信封時,頭腦警鈴大響,幽怖的雙眼泛著陰冷嗜血的氣息,他緊緊咬著牙死死盯著那些信封,看著長公主慢慢攤開上麵的信,那信裏的內容是什麼,蘭興修比誰都清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薑風,冷笑道,
“是本相低估你了!”居然背著他偷偷潛入他書房的暗室裏,盜取了當年他給知府寫的抄家信,和一些暗中往來的機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