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後派人過來請宋陶陶過去,宋陶陶便也沒管那史秀敏,隨著宮女移步到了皇後位置上,皇後立馬快速起身,拉著宋陶陶的手慢慢坐下。
“聽母後說有身孕了,謝姨真是為你高興。”皇後一臉欣慰道。
“承蒙謝姨關照,確實有一月有餘。”宋陶陶淺笑道,眼裏散發著母愛的光芒。
“轉眼你都做母親了,清歡要是還在世,自己做了外婆該有多高興。”皇後感歎道。
“我母親福薄!”宋陶陶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笑。
“瞧我真是的,這時候提起這些陳年舊事。”皇後話鋒一轉,笑道,“聊聊我與你母親相識的事情吧!”
“我在閨中曾做女兒時喜歡去野外騎馬,有一年春天,我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騎著馬兒在郊外踏青,將侍衛們都甩開了,我肆意馳騁在郊區的路上,忘記了時間也迷了路,誰知道路上遇到了一幫強盜,我差點清白被毀,恰巧遇到你母親經過,好在你母親有些功夫底子,將我救下,及時護住我名聲。”
說到此,皇後停了下來,喝了一杯茶水解渴,繼續道,“從那時候起,我便與你母親相識,後來我們常常約著一起出來玩。”
“當年,你母親認識宋元德之時,我還不同意,因為從別人那裏聽說宋元德這人品性不行,不知道為什麼,你母親卻堅持要嫁給他,我與你母親還曾因為這事鬧得不愉快。”
“後來呢?”宋陶陶問道。
“後來我也嫁入皇室,成為皇後,每天如履薄冰,身邊隨時可能會有危險,也不願意連累你母親,我們的關係便也因此疏遠了。”
“你母親快臨盆時,似乎有預感自己會出事,她特意尋找到我,將這東西讓我代為保管,這代表她的身世,你若想要找她的母族便帶著這塊令牌去南疆的天山鎮找一位叫桑加的人,那裏有答案,若不想,便讓這東西永遠沉寂著。”
宋陶陶接過皇後手中的一塊橢圓形的令牌,上麵刻著繁複的花紋,材質是玉色,在手裏握著感覺溫潤。
“謝謝您,謝姨!替我娘保管了這些年。”宋陶陶感激道,她現在暫時沒有去尋找的打算。
“謝什麼啊,孩子,這令牌若前些年交給你,反而會給你帶來災禍,如今時機正好。”
宋陶陶也覺得皇後說得在理,以原身那樣單純好騙的性格,是守不住任何東西的,估計被戚氏與宋秋煙母女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宋陶陶收起令牌,便起身,此時顧懷瑾也來到了身邊,伸手握住她有些冰涼的細手,一步一步扶著她下了台階。
酒過三巡,太後與長公主還有皇後她們早早離席了,剩下的便是年輕一輩的後生們。
此時太子命人叫了舞姬上來獻舞,宋陶陶剛坐下,大殿裏就快速進來一群女子,個個身姿苗條,扭著水蛇腰翩翩起舞,樂師也湊起了時下的樂器,真是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
宋陶陶看得津津有味,顧懷瑾則是一雙眼神全落在宋陶陶身上,突然人群中一個領舞的女子,畫著濃濃的煙熏妝,扭動著腰肢往宋陶陶這邊而來,宋陶陶下意識看一眼顧懷瑾,見他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完全將桌前一米處那扭動腰肢的女人當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