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先別激動!”燕晴趕忙輕拍著郭元鳳瘦弱的後背。

燕遠掃過那紅中帶黑的血跡,再看一眼郭氏的神色,眼眸深處意味不明,他靜靜站在一旁等著。

燕晴扶郭元鳳坐好,又給她後麵放了幾個靠枕,才伸手替郭元鳳診脈。

原本臉色平靜的燕晴,眨眼之間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她回頭看一眼自己的丈夫,從燕遠的神色裏似乎也猜到了。

“絕情花之毒!”燕晴確認道。

“絕情花之毒?”郭元鳳聞言神色更加蒼白,帶著一絲果然如此。

“這絕情花之毒用絕情花煉製而成,既可入藥治病,也可為毒害人,一旦沾染,毒素會經血液流至全身,一個月之內必會毒發身亡,而一般醫者診斷出來的結果隻是人過度疲累所致,這藥本是世間斷情絕愛用的,如果中毒者有心上人,便會如萬蟻噬心般而生不如死。”

燕晴顫聲道,用這種毒的可見心腸歹毒,若不是她能來,那表姐將,燕晴隻要一想到那場景,心裏就忍不住發顫。

“這世上竟然這般殘忍的毒藥。”郭元鳳聽後身形俱顫,她猜測是一回事,知道診斷結果是一回事,一想到自己將要不久於人世,立馬抓住燕晴的手臂焦急道。

“表妹,我不能死,還有齊哥兒和溪姐兒,他們還那麼小,若沒有我這個母親在,他們往後在這府中的日子隻怕更難,甚至和我一樣慘遭毒手。”

說著說著郭元鳳一激動又開始咳嗽起來,燕晴趕忙安撫道,

“表姐,不用擔心,這絕情花之毒我們能解。”

“能解?”郭元鳳像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裏突然有一束陽光闖入,讓她看到了生的希望。

“對,我們能治。”燕晴點點頭,接著道,“我師兄可以煉製解藥出來。”

郭元鳳看向一旁的青年男子,神色淡然,他安靜地在站一邊不語,眼神一直放在表妹身上,剛才光顧著和表妹說話,沒來得及細想此人的身份。

燕遠自我介紹道,“表姐,我是晴兒的丈夫,也是她的師兄。”

“原來是妹夫,剛才多有失禮。”郭元鳳虛弱的點點頭。

“這絕情花隻在我們神醫穀栽種,是師父多年前雲遊帶回的種子,後交由我一直栽種和提煉,這解藥我自然也能煉製,但這絕情花從未流露出穀過,不知表姐最近府中可有什麼異常沒?”

郭元鳳一聽燕遠的話,細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住的院子好像莫名的長了一些漂亮的花兒,她當時還以為是負責打理的家丁移植的新品種,也沒在意,隻是有一次她無意被那花紮破了手指,她大概就是那時候種的毒。

“杏月,去將我以前院子裏的那種新長出來的紅色花,去采摘一朵回來,記得要要戴好手套,別刺到皮膚。”郭元鳳對著身旁的丫鬟說道。

杏月領命而去,不多久就摘來一朵顏色如人血般鮮豔欲滴的花朵,燕晴與燕鬆看到花的那一刻點點頭道,“這是絕情花。”

“不知表姐,這絕情花是什麼時候在你院中栽種的?這背後栽種的人其心可誅。”燕遠森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