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婦也不知道我家當家的是怎麼死的啊?”婦人搖頭傷心的拿袖子抹起眼淚,

“我們剛成親不久,日子也過得和睦,這鄰裏左右都知道的,昨兒個晚上我家當家的沒回家,今天一大早我過來打開鋪子,就發現他死在了鋪子裏。”

領頭的捕頭見走至屍體身邊,看一眼那屍體,也沒發現什麼外傷之類的,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便問那婦人道,

“他平時可有什麼疾情嗎?”

婦人一聽,掩下眸中的擔憂,立馬點頭道,“我家當家的有一些心疾,平時也吃些這方麵的藥。”

那捕頭一聽便覺得大抵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隨口道,“興許是心疾發作去了!需要給你找個仵作驗驗嗎?”

“不用了!”婦人連忙搖頭,又覺得自己答應得太快怕露了馬腳,又補充道,

“死者為大,我隻想讓我家當家的早日入土為安。”

“行!”捕頭見當事人也沒有要請仵作的意思,他們衙門辦案,本來案件就多,這種事情沒有人報案的,他們也不想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打算離開。

“這位官爺留步!”宋陶陶清冷的聲音響起,捕頭聞言轉身,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那站在鋪子旁邊的一位姿色天然的婦人,旁邊站著一位龍章鳳姿的男子,他剛才一進門就發現了,這一男一女的氣勢太強,讓人無法忽視,他還以為他們隻是單純的過來買東西,此時這美貌婦人開口,他倒有些疑惑起來。

“夫人可是有事?”

宋陶陶見這官差態度還挺客氣,便指著屍體道,

“這位死者,並非死於心疾發作,而是他殺!”

“他殺?”捕頭一聽眉頭皺起,要是他殺就不是簡單能了事的了。

此時那婦人卻激動道,“官爺,我都不認識他們,一進來不問緣由就跑來檢查我家當家的屍體,還說要查明死因,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她來管!”

捕頭一聽也覺得是有些道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宋陶陶卻笑了,“本來嘛,我也不想管,隻是看這位死者被殺,良心過意不去而已,如若放任凶手逍遙法外,那下一個不知道死的又是誰呢?”

捕頭一聽,立馬點頭讚同道,“這位夫人說得有道理,這不是家事不家事的問題,倘若你家相公真是他殺,你應該也想查出凶手吧?”

那婦人被官差這樣一問,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如果她說不是的話,豈不是做賊心虛?可若要讓別人真查出來,那她做的那些事怕是也藏不住了,正在糾結之際,宋陶陶已重新戴好手套,對屍體進行初步查驗。

當宋陶陶撥開死者頭頂的黑發時,眼神倏地變冷,她眼神犀利的看向那一旁的婦人,婦人眼角閃過心虛,冷汗頻頻直冒。

“官爺請看,死者頭上有一顆釘子,而且鼻孔裏有輕微的蒙汗藥,死者是被迷昏後直接用釘子釘在頭上而死。”宋陶陶一語道出真相。

捕頭聞言趕緊上前查看,果然扒開那死者的頭發,中間有一顆釘帽露了出來,如果不是有頭發作掩蓋,壓根看不出有外傷的痕跡,自然也就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