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心!我會平安回來!”
宋陶陶給兩人一個安心的眼神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禦林軍一走,蕭子墨趕緊進府,顧承希和顧書瑤、查紹、燕晴、燕遠等早已等候多時!
“舅舅,舅母,你們終於來了!”
顧承希看到蕭子墨和秦玲玲,心裏的不安才漸漸散去。
顧承希將自己娘親前兩日告訴他的事情跟眾人交待了一遍。
原來在顧懷瑾出征前,就已與太子商定好了計策,此次西域能快速攻下我廣陵兩座城池,必然是朝中有人接應,所以,這次他們就是故意讓李煊重新坐上皇位,李煊一坐上皇位自然恨不得快速收攏權力。
恰巧西域胡人來談判,李煊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隻有他自己親自同意胡人的不平等條約,簽下那些喪國條款,才能讓眾臣看清這位皇帝的真麵目,本來太子李謙與顧懷瑾給了他一條退路頤養天年,他偏要作妖,那就不能怪大伯和爹對他趕盡殺絕了。
“嚇死我了!阿希,你和你娘可把我們瞞得真死,我這一路心裏的石頭就沒放下過!”
秦玲玲輕吐了一口氣,想來以陶陶巾幗不讓須眉的本事,那狗皇帝肯定討不到半點好!
宋陶陶在太監的帶領下一步步來到了金鑾大殿,此時大殿裏眾臣看著宋陶陶的眼光,有同情,有不忍,宋陶陶神色淡定的一一掃過朝中眾人臉上的神色,當視線落在那坐在一旁邊的西胡人身上,宋陶陶目光在那西胡女子臉上停留了幾秒,而後自然的一帶而過。
“臣婦見過陛下!”宋陶陶站在大殿上方並未下跪行禮,李煊卻怒了,臉一沉質問道,
“朕乃堂堂九五之尊,即便你是一品誥命夫人,見朕不跪,難道忘了這皇家規矩嗎?”
宋陶陶心裏冷笑,淡定的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冷漠道,
“臣婦不跪,是因為有太後令牌在此,太後賜臣婦令牌也是給了臣婦一個恩賜,見皇家任何人都不需要下跪。”
皇帝李煊一口氣被堵得上不來,本想借著龍威給這攝政王妃來個下馬威,再威逼利誘一番好讓那王妃主動自己答應去西域,這樣他就順水推舟了。
“這西域使者來我廣陵,點名要你代表我廣陵百姓出使西域,他們才願意退兵,攝政王妃,你怎麼看?”
這一番話下來,首先是在宋陶陶頭上扣了一頂大帽子,犧牲你一人才能換得我廣陵百姓安居樂業,你要是不同意,邊關戰火帶來的災禍,全由你一人所起,你就成了千古罪人。
宋陶陶又何嚐不知道李煊這狗皇帝的陰招,明明是自己無能,卻偏要找一個借口,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來,她宋陶陶又豈是那麼容易背黑鍋的人?
“陛下言重了,臣婦一閨閣婦人,實在不知憑什麼非要臣婦出使西域?”
李煊自然答不上來,難不成說因為那西域國王看上了你的美色,我要將你送過去,他這老臉也不要了。
“攝政王妃果然是傾國傾城,難怪我義兄對你情深意重,非要你入我西域。”
那一直安靜不說話的胡人女子,她戴著白色麵紗,看不清容貌,隻一雙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麵,那眼睛看人時,卻帶著一種陰冷,像一條暗處的毒蛇,隨時上來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