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快速地在腦海之中和卓姆溝通交流著,表麵上倒也沒有表現出來多少異樣。
因為現在有人在旁邊,他沒有辦法直接和卓姆溝通,也克製地沒有把目光落在光屏上。
上一次好像就是他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在半空中導致了林登隊長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接下來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他盡量地克製住自己不讓自己的目光漂移,隻用眼角的餘光去看。
說實在的,這個世界的人都太過於敏銳了。
一想到這裏,威爾遜就忍不住在內心發出歎息。
他這掉馬速度放在新生代都是炸裂的。
短短一個月不到,他就接連不斷地在三個人麵前掉了馬。還好目前的艾利斯女士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說起來,最先扒掉他馬甲的那個嘴欠的狐狸小子現在在做些什麼?
威爾遜的思緒忍不住發散了開來。
…………
紐約
一頭桀驁不羈的白發之中夾雜著黑發的年輕男子蹺著腿坐在還未開門的酒吧吧台前。
他的下半張臉覆蓋著紅色的鐵質麵罩,一直延伸到脖頸處,沒入後背的風衣之中,隻能看到那瘦削麵部輪廓和那雙冷酷的碧綠色眸子。
現在才上午十點,不是酒吧營業的時間,幾乎沒有多少人,隻有手下的小弟顫顫巍巍地站在吧台前充當酒保的角色,麻木地擦拭著那幹淨的玻璃杯。
好在桀森並沒有在意對方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手邊的報紙之上。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上報導著有關於海德拉號遇險又奇跡生還的故事。緊接著就是那些被吵得沸沸揚揚的巨人傳說。
看著這些報道,桀森的眼底閃爍著莫名的神采,是某種壓抑不住的興奮。
這大概就和百年後那些追星的少女看到更多人喜歡自家鴿鴿是類似的心情。
自從他從阿卡姆回來,就一直在收集著相關的情報和線索,讓手下的人更多地去關注有關於巨人的消息。
在海德拉成功脫險之後,這幾天的報道都是有關於那艘奇跡般生還的大船以及匪夷所思的印斯茅斯之夜。
大大小小的報紙上都或多或少提到了相關的消息。
桀森幾乎是把市麵上所有提及巨人的報紙都搜集了起來,甚至每一種都買了好幾份。
這都是用來瞻仰偉大的迪迦奧特曼的英姿。
酒保小弟目不斜視,他不敢隨便亂說話,生怕一不注意又惹到了老大不高興。
好在他的煎熬沒有太久,酒館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從外麵走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警察製服的中年男性。
這是上一次負責意外橫死的詐騙犯,涉及到那詭異的地毯和如同蒸發一樣小時的威爾遜教授案子的威廉警官。
威廉警官徑直坐在了桀森的身邊,掃了一眼對方手中的報紙,嘴角微微抽搐:
“你最近怎麼老是癡迷於有關於巨人的神話傳說?”
明明前段時間,在案發現場和這家夥見麵的時候這貨還好好的,一如既往地嘴欠和囂張,然後再見到他不知為什麼就忽然對於巨人十分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