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裏歇了整整一日,所有人才慢慢的恢複了體力,第二日吃完早飯以後,柳含芙等人就收拾東西繼續趕路了。
這一次,柳雯雯背著陸老爺子,白氏背著甜甜,因為文義也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柳含芙隻能在前麵開路。
小路雜草叢生,柳含芙隻能拿著大刀邊走邊砍,才走了沒多久她的手就已經砍紅了。
白氏看著柳含芙滿頭大汗的樣子,說道"兒呀,你累了就歇會,我來砍"。
柳含芙強笑道"沒事,娘,不累,你背著甜甜也很累的"。
後麵的文義也說道"嫂嫂,我來砍吧"。
柳含芙看著他包著白布的手說道"你那傷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一點,再用力就要裂開了,沒事,我累了就休息,咱們慢慢走"。
她說著繼續轉身砍著,可轉身的一瞬間,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陸文忠幾人在前麵探路有多苦。
逃荒這麼久以來,她每次都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位置,走的路都是陸文忠幾人清理過的,她隻負責照顧甜甜,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用做,陸文忠都會幫她做好。
她回想自己嫁給陸文忠以來,幾乎沒做過什麼重活,陸文忠和白氏從來不讓她下地,她好像除了做幾頓飯,做點衣服以外就沒做過什麼事情。
每天陸文忠都會把廚房的水挑滿,會把柴火劈好放到廚房裏,每天會幫幫柳含芙端洗臉水和洗腳水。
她每次做完飯,幾乎都是白氏收洗鍋碗,自從懷了甜甜,她更是每天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
逃難以來,陸文忠每晚都會替她捏腳,無論她做什麼決定都無條件的相信她,支持她,在山林裏,整夜的守在她們身邊,自己卻從未注意到這一切,隻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柳含芙才發現,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而且依賴於他,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柳含芙默默的擦了眼淚,然後繼續砍著,就在她砍的很認真的時候發現前麵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她先是示意大家停下,白氏問道"兒呀,怎麼了"。
柳含芙用手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娘,那裏好像有個人"。
白氏一聽有人就握緊手裏的刀,柳含芙趕緊安慰的說道"沒事,娘,看他那樣應該是暈倒了,不像是土匪,我去看看"。
白氏說道"那怎麼可以,太危險了"
文義說道"嫂嫂,我去吧"
柳含芙拿著大刀說道"沒事,可能是個流民而已,我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你們先躲好,我過去看一眼"。
說完就朝著前麵走去,白氏等人隻能擔心的說道"那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不對勁就趕緊跑"。
柳含芙點了點頭,繼續走著,她慢慢的靠近地上躺著的人,越近就覺得越熟悉,突然她看到了那個衣服,是陸勇的。喵喵尒説
衣服是她做,她不會認錯,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接近著,等她挨近一看果然是陸勇。
柳含芙急忙放下刀,喊道"娘,是爹",說完趕緊用手探一探他的頸部,還有跳動。柳含芙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暈過去了。
白氏聽到是陸勇以後,急忙跑過去,一看果然是陸勇,就哭著說道"是孩子他爹,他……他怎麼了"。
陸老爺子也激動說道"大勇,他們真的逃出來了!"
莫瑄趕緊過去查看了一番說道"沒事,隻是失血過多,還有餓暈過去了"。
柳含芙看了看附近說道,"那邊有棵大樹,我們去那邊幫爹爹醫治一下"。
莫瑄點了點頭,柳雯雯先是把陸老爺子背到了大樹底下坐著,才過來背陸勇,沒辦法,文義受傷了,柳含芙根本背不動他,隻能讓柳雯雯跑兩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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