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脫去身上厚重的皮甲,抹掉臉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將鐵鱗甲穿上。

其實近身戰兩種盔甲效果都差不多,都防不住脖子和腦袋,但鐵鱗甲能給他稍多一點安全感。

陳慶從將領懷中摸出一包幹餅,隨手塞入懷中。

他又看見對方腰間有塊銅牌,也一把扯下。

‘嗚——’

遠處忽然傳來鹿角號聲,陳慶感覺到騎兵的身影在遠處晃動,他一陣心驚,撒腿向北方逃去。

…………

天快亮時,雨卻越下越大,陳慶終於走出了戰場。

這時,陳慶意外遇到了四名和他一樣僥幸活下來的宋軍士兵。

四人不安地望著陳慶,陳慶他的身上的鐵鱗甲使對方誤會了。

誤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幾人確實需要一個首領。

“你們叫我陳虞侯吧!”

陳慶語氣平靜,他不懂宋朝兵製,隻得記得《水滸傳》中有個陸虞侯,好像是一名低級將領。

“陳虞侯,我們該往哪裏走?”

四名淋成落湯雞一般的士兵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有點糊塗了,我們現在在哪裏?”

“在富平縣啊!”

陳慶腦海電光石火般閃過了‘富平之戰’。

建炎四年,金兵進攻川陝,二十萬宋軍在關中富平縣和完顏婁室統領的數萬金兵展開決戰,以宋軍慘敗告終,數萬將士戰死沙場。

他們就是數萬陣亡將士中的幸存者。

陳慶忽然發現自己應該向南走,向北走不對,宋軍主力是向四川方向撤退了。

但此時他已身不由己,不遠處傳來了數聲低沉的鹿角號聲,他們被女真遊哨騎兵發現了。

“快走!”

陳慶帶著四名宋兵向北麵一片樹林奔去。

三名女真遊哨騎兵從側麵疾奔而來,滿臉猙獰,殺氣騰騰,手持鋒利的斧頭,距離越來越近,他們距離樹林還有一百多步,但騎兵距離他們隻剩下二十步。

“不要跑了!”陳慶大喊一聲,停住了腳步。

“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和他們拚了!”

他一揮長矛,一聲怒吼:“殺——”

陳慶義無反顧地向迎麵殺來的女真騎兵衝過去。

四名宋軍士兵被陳慶的決然震撼住了,最年長的士兵忽然舉矛大喊:“和他們拚了!”

四名宋軍士兵也跟著衝了上去。

遊哨騎兵是女真軍的精銳斥候,三名騎兵個個膀大腰圓,武藝精熟,尤其擅長弓馬騎射,可惜雨下得太大,弓弦被雨水浸透變軟,騎兵們無法使用弓箭。

為首女真騎兵見幾名宋軍殘兵向自己衝過來,他臉上帶著傲慢,冷笑一聲,收起利斧,摘下了長矛,加快馬速,一矛刺向對方。

陳慶衝到眼前,人卻驀地不見了,女真騎兵一矛刺空,忽然右肋下一陣劇痛,痛徹心扉,女真騎兵慘叫一聲,翻身落馬。

不等他落地,陳慶便在空中一矛刺穿了他的太陽穴,女真騎兵當場被刺死。

陳慶長矛一揮,又迎向另一名女真騎兵。

四名宋軍士兵士氣大振,圍攻一名女真騎兵,隻片刻,戰馬被刺倒,將女真騎兵掀翻在地,四名宋軍士兵一擁而上,亂刃分屍。

正和陳慶激戰的女真騎兵見勢不妙,調轉馬頭便逃,同時吹響了求救的號角聲。

“嗚!嗚!”

陳慶振臂一揮,投出了長矛,長矛劃出一道拋物線,從後麵刺穿敵軍的身體,矛尖從前胸透出,巨大的慣性將女真騎兵帶下戰馬,釘死在地上。

精彩一擊使四名士兵激動得歡呼起來。

忽然,南麵傳來了應答的號角聲,剛繳獲的戰馬猛地掙脫劉五的手,向號角聲處奔去。

“虞侯,他們來了!”趙小乙指著遠處恐懼大喊。

茫茫雨霧中,上百名女真騎兵從南麵奔來,聲勢駭人。

“快跑!”

陳慶扔下長矛,帶著四名手下向樹林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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