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自己跳下城,要麼就被宋軍的長矛刺翻下城,再沒有第三個選擇。
三十架攻城梯,竟然隻有三架攻城梯的偽軍士兵在和城頭上宋軍激戰,其他士兵都不上不下,不斷被宋軍的滾木礌石砸下城去。
完顏烏魯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眉頭皺成一團,喝令道:“樓車出擊!”
“嗚——”
底沉的號角在戰場上吹響,鼓聲有節奏的敲響,金兵威力最大的樓車終於出擊了。
兩千女真士兵跟隨著五架巨大的樓車前後,手執盾牌和短矛,這一次是女真士兵攻城了,完顏烏魯勢在必得。
陳慶神情嚴峻地望著越來越近的樓車,樓車製作精良,用材厚實,四麵覆蓋著厚厚的牛皮,尤其正麵都是用一根根原木拚接而成,就算用神臂弩也射不透,它的軟肋是底盤,可是城頭上的守軍攻不到底盤。
按照陳慶和將領們之前的商議,對付樓車隻能用火燒,可樓車裏站滿了手執盾牌的女真人,用火攻也不容易。
那麼床弩呢?床弩能否大顯神威,破了敵軍的樓車?
城下的一千多偽軍士兵潮水般退下,弓箭手也跟隨著退下,天地之間仿佛就隻剩下五座怪獸一般的樓車,轟隆隆向前推進。
“床弩準備!”陳慶大喊。
一架架床弩也推了上來,對準了越來越近的樓車。
“床弩放箭!”
四十部床弩同時射出了寒鴉箭,強勁無比地射向樓車。
“噗!噗!噗!”
五百支鐵箭強勁地射中了樓車,鐵箭入木,但它們還是沒有能射穿圓木,箭尾卡在圓木上。
十幾支寒鴉箭射中最上麵的擋板天橋,但天橋包著鐵鏈,鐵箭甚至射出火光,但依舊射不透,除非用重型投石機才能砸毀它們。
陳慶的心頓時沉下去了,居然連床弩都射不穿,難道隻能用火攻嗎?
他對火攻並沒有太大把握,但此時陳慶已經沒有選擇了。
“準備火攻!”
一捆捆的麥秸送上來,上麵還淋上了火油。
第一座樓車頂住城牆,豎起了天橋板轟然落下,重重砸在城頭,碎石亂飛,氣浪襲人,驚得四周宋軍士兵紛紛後退,裏麵露出了身穿鐵甲,頭戴鐵盔,手執短矛盾牌的女真士兵,黑壓壓的有至少三十人之多,他們個個身材魁梧,相貌猙獰,像一群聚集的野狼。
當天橋板剛剛落下,楊樺大喊一聲,“扔進去!”
宋軍士兵將數十個點燃的麥秸捆向樓車內扔去,連同七八個火油罐一起扔進去,火焰迅速蔓延,熊熊燃燒。
十幾名女真士兵被火油潑中,渾身起火,他們慘叫著跳下城去。
但女真士兵人數太多,大部分人根本不理睬火焰,依舊奔跑著跳上城頭,他們狂呼著殺向宋軍士兵,宋軍士兵也大吼著迎戰上去,雙方瞬間激戰在一起。
源源不斷的女真士兵殺了上來,他們個個體格強悍,盔甲堅固,而且悍不畏死,宋軍陷入了被動,城頭上的女真士兵越來越多,長矛和短矛都施展不開,雙方改用戰刀對戰,雙方傷亡都越來越慘重,受傷倒地就站不起來,最後被活活踩死。
楊樺被女真人盯上了,五名女真什長圍攻他,他揮刀劈掉兩名女真什長的腦袋,旁邊另一把刀卻無聲無息刺入他的小腹.........
已經有三架樓車搭上了城頭,衝上城頭的女真士兵已經接近兩百人,陳慶的傷勢已痊愈,劍刺槍挑,連殺二十幾人,眼睛也殺紅了。
讓陳慶心急如焚的是火攻也沒有達到目的,雖然幾架樓車都按照計劃起火了,但他們還是經驗不足,都把問題想得太簡單,這些木頭根根粗壯結實,沒有半天時間休想全部燒毀,就算它們被烈火吞沒,也不會影響敵軍士兵使用它。
毀不掉這些樓車,關城必然失守,該怎麼辦?
“楊將軍不要!”
一名士兵狂喊一聲,陳慶一回頭,驚得他肝膽俱裂,隻見楊樺渾身是血,右臂已經沒有了,腸子還掛著外麵,他獨臂抱著一桶火繩已快燃燼的火藥桶衝上樓車,一躍跳進了樓車內。
“轟!”火藥桶劇烈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樓車炸成了兩段。
陳慶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猛地睜眼大吼一聲,“用火藥桶炸毀它們!”
他抱起一桶火藥,搶過火把點燃了引火火繩,快燃燼之時,陳慶疾奔幾步,奮力投擲,火藥桶精準地投入三丈外一部樓車的出口。
樓車內數十名女真士兵一起驚呼起來,隻聽‘轟!’一聲巨響,黑煙彌漫,樓車被炸掉了一半。
宋軍如法炮製,第三架、第四架樓車也被炸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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