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逵霍地站起身,滿臉震驚,不可置信望著店主王隆。
“你.....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騙將軍做什麼?全縣人都看到了,他們牽著騾子,拖著盔甲進城,那個狼狽模樣,就算打了敗仗的士兵都比他們強。”
“居然是牽著騾子!”
張逵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對方怎麼不追殺自己,原來騎的是騾子,不是戰馬。
張逵心中恨極,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當啷!’大碗滾落下地,摔成了兩半。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悶雷聲,店鋪王隆急忙道:“將軍,他們來了!”
張逵快步走出店鋪,大街上已經站了很多人,都在往城頭上看去。
張逵也跟著眾人望去,隻見一支黑壓壓軍隊的從西麵浩浩蕩蕩奔來,士兵們在城頭上奔跑,雖然張逵隻能看到一個頭,但他看得很清楚,士兵們跑得很慢,臉上表情痛苦萬狀,很多士兵甚至扶住城牆跑步。
“這是跑了多遠?”張逵困惑問道。
店主王隆冷笑一聲道:“他們每天上午繞城跑一圈,現在隻跑了半圈城牆,十裏左右吧!”
“什麼!跑十裏就累成這個鬼樣子?”
張逵終於相信了,這支派來剿滅他們的官兵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就是那些混日子的廂軍。
朝廷居然派這種軍隊來圍剿他?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一股強烈的殺機在張逵心中沛然爆發。
..........
今天是第三次跑步,成績已經上來了,前十名都不到一個時辰,路上已經沒有在地上爬的烏龜了,再累也能跟著大部隊跑完。
但最讓陳慶感到欣慰的是,後十名的名字交替變換,第一天的後十名都不再出現,甚至好幾個跑到了中段位子。
說明這些士兵還是要臉麵的,誰也不願自己的名字上黑榜。
才跑三天,士兵們的體力明顯見漲,估計和蹲馬步有很大的關係。
隻要能持之以恒,這支軍隊一定能脫胎換骨。
今天時間還早,士兵們吃完早飯後,將由呼延通教士兵們練習呼家槍,一種很實用簡潔的槍法,非常適合在戰場上使用,下午才開始練馬步。
“指揮使!”有人在叫他。
陳慶一回頭,隻見知州賀建帶著幾個隨從站在校場邊上。
陳慶連忙笑著迎了上去,“賀知州有事嗎?”
賀建笑著點點頭,“指揮使請我幫忙收集一些盾牌,我這些天收集了幾百麵,大多是半舊,但都還能用。”
這次陳慶的兵甲物資中隻有五百麵盾牌,他感覺偏少一些,便考慮來睦州收集,沒想到真的收集到幾百麵,讓陳慶大喜過望。
“多謝賀知州,我馬上派人去搬運!”
“不用,等會兒我安排鄉兵送過來,我找指揮使是另一件事,我替指揮使找到一件兵器,看看指揮使是否喜歡?”
賀建一揮手,“拿上來!”
一名隨從提著一根很長的鐵兵器走上來。
陳慶的大鐵槍和戰馬一起留在王彥那裏,他沒想到來臨安還要打仗,手中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目前他用的是一根製式長矛,對用慣了長槍的陳慶,製式長矛很不適手。
他拜托賀建找盾牌的同時,也請他幫自己找一件重點的兵器,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
陳慶一眼看見了隨從手中的兵器,眼睛不由一亮。
他快步上前接過兵器,竟然是一支青龍戟,方天畫戟是雙麵,而青龍戟則是單麵。
長度和大鐵槍一樣,長一丈零八寸,重約五十斤,質地比不上自己的镔鐵槍,隻是用普通生鐵打造,但重量很舒服,陳慶也覺得自己的大鐵槍稍稍輕了一點,沒有那種壓手的感覺,這支五十斤的鐵戟重量正好。
賀建在一旁笑道:“這原本是一戶人家的房梁支撐,州衙花錢買下來,又找人除鏽,希望指揮使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