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無奈至極,煩不勝煩,抬手一揮,用神識將唐佳琳這段記憶抹除掉了。
這妞也是個大嘴巴,否則當年怎麼會傳出他失身於自己的搞笑事啊,索性抹掉記憶,免得她到處亂說。
唐佳琳臉色一呆滯,雙眸也有片刻的失神。
下一刻就畏懼地看著薑天,瑟瑟發抖,對趙無吉道:“無吉,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她雖然被抹除記憶,但是潛意識裏,對薑天還是有幾分恐懼。
“趕緊走吧,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今天的事情,誰也別往外亂說……”
薑天對不知所措的趙無吉擺了擺手道。
“薑天,你放心吧。”
要說趙無吉也是賤出了新高度,點頭哈腰地陪笑道:“從此後,你就是我親爺爺,當孫子的能亂說爺爺的事情麼?”
對此,薑天也隻能搖頭苦笑。
解決了這檔子事兒,已經淩晨兩點鍾了。
薑天迫不及待,讓沈蔓歌在附近酒店住下,他則是帶著趙雪晴馬不停蹄地趕回老家。
……
縣府家屬院,建成於上世紀九十年代,磚混結構的牆體上貼著俗氣的紅色瓷片,已經剝落不少,年久失修,路燈昏黃,頗有幾分衰敗之相。
事實上縣裏的領導幹部,很多都在外麵的高檔樓盤買了大房子。
但薑知行愛惜羽毛,作風艱苦樸素,依舊住在麵積不過八十來平米的小房子裏。
此時,客廳內的小吊燈灑下明黃色的燈光,籠罩著茶幾、沙發這些舊家具,顯得十分溫馨和美好。
一向樂天知命的薑知行卻是滿臉愁容,歎氣道:“晚晴,這次很麻煩。我得到消息,說市紀委懷疑花木園采購的苗木有問題,說我主導和省農科院的合作有問題,可能會查我……”
“讓他查!”
張晚晴氣呼呼地道:“省農科院的顏院士,原本認為咱們這邊土質不合適,都不願意把實驗基地建在這裏,是你賣著老同學的麵子才好說歹說才求來的。”
她臉龐一片冰寒,寒聲道:“當時上了縣委常委會,一致通過,俊林書記對你讚不絕口,誇你是功臣。現在出了問題,又怪罪你,把罪責都推到你一個人身上,他自己則摘得幹幹淨淨!”
薑知行歎了口氣,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你廠子那邊呢?”
“一審判決已經下來了……”
一向堅強的張晚晴再也架不住了,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道:“這幫人簡直吃人不吐骨頭,趕盡殺絕啊!這廠子,可是我們一輩子的心血啊!”
她又是痛心,又是自責,捂著臉壓抑著哭聲道:“都怪我,太大意了,都沒調查出來那個天端藥業其實是孫家的關聯公司,明明是個火坑,還往裏麵跳!”
“晚晴,你要堅強,也不要自責!”
薑知行將妻子攬在懷裏,拍著她的肩膀,溫柔地道:“你是為了藥王集團的發展才簽下那個合同的!”
“再說,這一次攻擊也不是針對你一個人,而是針對整個薑家啊!”
薑知行臉上一片堅定,說道:“但是,我相信,公理和正義一定存在。我們一定會渡過難關,重振旗鼓的!”
“老公,謝謝你,謝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張晚晴感動地道。
“謝什麼謝,都是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幼稚話!”薑知行溫和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一點都不老,在我眼裏,你永遠都那麼帥!”
張晚晴嬌聲一笑,不由想起一起在燕京大學讀書的美好時光,心中一片旖旎和柔軟。
“對了,我有一個想法。”
薑知行摟著愛人的肩膀,安慰了一陣子,忽然正色道:“薑天這次回來,你做做他思想工作,讓他和晴兒去國外吧?”
“那哪行?去了國外,幾年不定見一回呢,那不想死我啊?”張晚晴頓時不依了。
“晚晴,我總感覺勢頭有點不對,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薑知行長歎一聲,目光深邃地道:“這次難關若渡過還好,如果渡不過,我們總不能拖累了天兒啊!”
聽了這番話,張晚晴冷靜下來,不由又悲從心來,兩眼含淚,點了點頭,顫聲道:“我明白了!”
“注意措辭,這小子是屬強驢子的,如果他知道薑家深陷危機,恐怕還不願意走呢!”薑知行溫和地道。
……
當薑天趕回老家,薑知行夫婦已經平靜下來,把情緒掩飾得很好。
薑知行正坐在舊沙發上,翻看著一本楊小凱的發展經濟學,張晚晴則在一邊看著金婚電視劇。
“爸媽!孩兒不孝!”
看著兩鬢斑白麵容清瘦的父親眉宇間似乎有幾分愁緒,薑天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翻湧的情緒,直接跪倒在地,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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