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薑天呢,價值十億的遊輪,說送就送了。這可不是模型,這是真的啊!真拿錢不當錢啊!
“土包子一個!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暴發戶!”
宴會大廳內,隔著落地玻璃窗的葉皓辰卻是臉色驟變,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卻隻能悻悻然地罵了一句。
此時他心裏真是很不舒服,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用那棟價值不過幾千萬的別墅就想收買趙雪晴,趙雪晴又反唇相譏的事情來。
那時候,自己以為自己幾千萬的海景別墅就是豪禮了,就能打動趙雪晴了。
但薑天呢,轉手就送了一艘價值十億華夏幣的遊輪。
和薑天的雄厚財力相比,恐怕在趙雪晴眼裏,自己就好像一個乞丐一般,那得意的樣子就如跳梁小醜般。
“趙雪晴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啊,竟然嫁了這麼好一個老公?”
旁邊,徐潔也一陣羨慕和震撼,目瞪口呆地低聲喃喃道。
此前,她一直覺得趙雪晴出身淒慘,又嫁得不好。
而自己嫁給一個富二代小開,又有高薪工作,有點洋洋自得,滿是優越感。
但現在呢,薑天隨手送趙雪晴的一艘遊艇,卻是她一輩子,不,恐怕是十輩子一百輩子都無法賺取的財富。
可望而不可即啊!
……
“行行行,薑天,你厲害!你豪氣!”
甲板上,胡主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道:
“但我可不是今天的正主兒,你要是能全須全尾地從這裏走出去,就算我這一巴掌白挨了!”
這時,就見宴會大廳走出一個氣度不凡,麵無表情的中年人來。
“王大律師,您來了!”
他一出來,在場的諸多富豪、官員紛紛起身抱拳行禮,狀甚恭謙。就連胡主任都連忙讓到一邊。
“你就是金陵薑大師?”王天鶴居高臨下地俯瞰薑天道。
“是我!”
薑天抽出紙巾,悉心地幫薑婉兒擦去嘴巴上的油汙,竟是看也不看王天鶴一眼,似乎薑婉兒嘴巴上那點油汙,都比他重要一百倍。
“薑大師,我是中海同心律師行的創始人王天鶴,也是被你打斷四肢的王權的父親!”
王天鶴不由怒從心起,鐵青著臉皮喝斥道:“我想問問薑大師,我兒子和你有什麼仇怨,讓你下這麼重的狠手?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法律?”
“我打他,需要理由嗎?打了也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有種,你咬我啊!”
薑天拿紙巾擦幹淨薑婉兒的嘴巴,信手一彈,嗤地一聲,髒紙砸在了王天鶴的臉上。
“薑大師,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你可知道,就是你母親張晚晴女士見了我,也不敢如此不敬!”
王天鶴氣得渾身哆嗦,鋼牙險些要咬碎。
他可謂是國內民商法訴訟第一人,哪怕是那些掌控資產百億千億的大富豪,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奉若貴賓。
再加上他父親餘威尚存,就是一省一市的長官與書記見了他都要謹慎對待,避讓三分。但此刻,薑天竟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嗬嗬,你王天鶴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薑家敬畏,對你兒子,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薑天拿起果盤,慢悠悠地剝著葡萄,眼神淡漠地道。
“難道閣下認為我兒子還不夠慘嗎?”
王天鶴氣得險些閉過氣去,怒氣衝衝地道:“你若不手下留情,難道還滅我王家滿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