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金陵,也是風雨飄揚,人心浮動,很多人都急於與天盟與薑太初撇清關係。
但韋飛龍也不責備旁人。
武者也是人,而趨利避害,則是人之本性,武者也難以免俗。
……
“今天,薑太初恐怕依舊不會出現嘍!”
“毫不意外,薑太初若敢出現,會等到現在嗎?沒準都逃出華夏了呢!”
這一日,諸多武者聚在芭蕉會所聊天、飲茶,隨便揶揄一番薑太初。
事實上,嘲諷薑太初,已經成為武道界一種新的時尚。
吱呀,黑漆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道清絕曼妙的身影緩步走入院中。
“唉?有個美女!”
“應該是服務員吧……女性武者,華夏可很少見的!”眾人都詫異地議論著。
“主母!您這是……”
在院中招待客人的徐振雷見此,連忙上前,躬身抱拳,神色很激動。
這些天,他被喬斌欺負慘了,被當成薑太初的黨羽,打斷胳膊都斷了,灰頭土臉。
就這,他還得每天侍奉喬斌,且動輒得咎,動不動就被蝰蛇與安德烈抽幾個耳光。可以說,他這段時間簡直生不如死。
見此,眾人更是一愣,臉色驚疑。
這女人到底是誰?竟然讓徐振雷都如此恭敬?他可是金陵霸主啊。
“哦,我帶我老公的弟子唐玲瓏回去!”
趙雪晴淡淡地應了一聲,看向他打著繃帶吊在胸前的胳膊,臉色一沉,皺眉道:“喬斌老賊打的?”
“是……讓主母見笑了!”
徐振雷臉色尷尬,苦澀一笑悲從心來,搖了搖頭,滿頭白發隨之晃動,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般。
想他閉關晉級之後,還以為能製霸蘇省,當時是何其意氣風發豪情萬丈,但孰料現在碰見真正的強者,竟如螻蟻般被人踩踏。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從此後,你屬天盟成員,天盟會為你做主,為你主持公道,也會為你出氣!”
趙雪晴淡淡地道:“放心吧,這次喬斌肯定是死定了,我們將以血還血!”
“嗬嗬,你口氣很狂妄麼!”
忽然,一道身形一閃,驟然在院子裏出現,蝰蛇現身。
她金發披肩,拎著一瓶伏特加,喝得醉醺醺,但陰鷙的眸子盯著趙雪晴,散發著毒辣冷厲的光芒,用生澀的華夏語道:“連我師父都不放在眼裏,你找死啊!”
“她出來了!”
“快閃開!”
見蝰蛇現身,周圍不少武者都退避三舍,眼神忌憚,生怕殃及池魚。
徐振雷連忙在旁邊介紹了兩句,趙雪晴俏臉一寒,道:“唐玲瓏呢,把她交給我!”
“交給你?你憑什麼呢?”蝰蛇噴著濃重的酒氣,滿臉不屑和嘲諷地道。
“我是薑太初的夫人,我代我老公傳一句話,三日後,他將於秣陵湖上,領教喬先生高招!我老公說了,唐玲瓏隻是晚輩,他隻是在閉關而已,絕對不會退縮,喬先生沒必要以此鉗製他!更不要以大欺小,有失宗師風度!”趙雪晴清透的俏臉一片冰冷,寒聲道。
“我們若不交呢?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要跪下來磕頭嗎?”
蝰蛇揶揄地看著她,嫣紅的嘴角上揚,勾勒出嘲諷的弧度,好像看弱智般地看著趙雪晴。
她或許懼怕薑太初,或許遇見薑太初需要謹慎對待。
但他的夫人看樣子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給你一分鍾的考慮時間,不交出來,你會死!”
趙雪晴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抬起手腕,有點不耐煩地看著百達翡麗腕表上的時間。
“她是薑太初的夫人,竟敢來到喬斌跟前,她不怕死嗎?”
“薑太初要應戰了?還是隻是以此為托詞,想救弟子出去呢?”
“隻聽說薑太初很強大,卻從未聽說薑太初的夫人精通武道啊!”
晴兒此語一出,全場皆驚。很多武者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驚奇地看向趙雪晴。
“唉,和薑太初一樣,不知天高地厚,霍擎天都不是喬斌的對手,她過來,還敢威脅這妖異的女子,豈不是要送人頭嗎?”
有一些武者,滿臉嘲笑。
他們察覺不出晴兒身上有任何武道者的氣息,隻感覺她是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頓時心生輕視,覺得趙雪晴腦殘之極,不知死活。
“哈哈哈,薑太初身邊的女子,都是這樣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嗎?”
“聽聞薑太初是寵妻狂魔,沒想到其實竟然如此不堪,自己不敢出頭,讓老婆出來擋槍?簡直好笑之極哦!懦弱的華夏男人哦!”
蝰蛇咕嘟嘟灌了一氣兒伏特加,捧腹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
“好!一分鍾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