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毀掉自己啊,連薑家也要跟著完蛋啊!”
“薑天啊,你根本不知道燕京這潭水多深啊!”
頓時,一群人紛紛指責薑天起來。
當然,這些指責都包裹著“我這麼說是為你好”那含情脈脈的親情外衣。
“打了就打了,幾隻螻蟻而已!有什麼問題,我一力擔之!”薑天臉色變都未變。
“好,小兔崽子你真狂,真夠狂的!”
張忠國怒極反笑,一拍桌子,微微賁張的目光中已經滿是凜冽和肅殺,冷冷道:
“一個月前,你打虎臣打承誌也就算了,現在你竟然又在燕京惹禍。得罪了宋家還不夠嘛?你這是把張家把薑家往火坑裏推啊。本來我還想幫你們費力斡旋,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啊!”
他這一發怒,整個餐廳的氛圍立刻就變了,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薑天,你打了你舅舅和虎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張晚晴一驚問道。
“姑媽,是這麼回事兒……”
張依琳就簡明扼要地把經過說了,張晚晴聽完頓時眉頭緊鎖。
而薑天則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才抬頭看向張忠國,淡淡地道:
“張忠國,你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什麼燕京六大家族……哼,土雞草狗罷了,又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我們去攀交?”
“你,你竟然直呼其名,還辱罵大伯是,是,是狗!”
“你,你竟然如此目無尊長!”
張丹楓他們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好好好!有種!張晚晴,你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
張忠國氣得渾身直哆嗦,老臉都憋成了青紫色,不敢對薑天發火,隻能轉頭盯著張晚晴質問。
“沒家教!莽夫!”
“會武道又如何?不知天高地厚,這等沒腦子,在燕京根本活不過三天,早就被人給弄死了!”
“哼,從小就不學無術,胡作為非,惹出天大禍事,現在看來一點長進沒有,變本加厲了!”
“一群鄉下人,土包子,以為在金陵就吃得開,就能在燕京耍橫,真是井底之蛙,見識短淺!”
“這樣沒禮貌,還不趕緊向你大舅道歉啊!”
除了四舅一家,幾個舅舅舅媽,都氣得臉色煞白,連聲嗬責。
“都給我住口!”
張晚晴一拍桌子,散發出醫藥女皇的滔天霸氣,全場頓時一片寂然。
她眸光含淚,凜然生威地質問道:“大哥,我最後叫你一聲大哥,敢問你罵薑天是小畜生,那我和知行在你們眼裏又是什麼?”
“好,好,晚晴,長本事了啊,翅膀硬了啊,竟然敢對大哥拍桌子了!”
張忠國笑容越發森冷,終於撕破臉了,淡淡地道:
“本來傅家家主、潘局長、潘嘉俊等人就想和你談判,既然你和你兒子這麼有本事,料想也是能處理好這件小事的,那你們就自己和他們談吧!”
接到他的眼神暗示,張丹楓立刻起身到門外,撥打了一個電話。
……
此時,在望江樓一個更為豪華的頂尖包廂內。
麵積超過三百平米的包廂,燈火輝煌。
一個大圓桌,十幾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一群紮著仕女發髻,身穿紅色宮裝美女如遊魚般靈活穿梭,上酒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