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我可以!但是,想救公主的命,可就沒人嘍!”
在眾人不可置信地注視下,薑天在林陽的陪伴之下,懶洋洋地走入,臉色一片從容不迫,悠然淡定。
哪怕麵對紫衫侯和二殿下,也不弱一分。
見薑天對自己的勸說充耳不聞,林漢卿一臉鬱悶和惶急,絕望地閉上眼睛,他知道事情糟糕了。
“此人是誰?聽此人之言,似乎能夠救下舍妹!”
東方立原本也是怒容滿麵,聽得這話,卻是雙眸一亮,似乎看到一絲希望。
“啟稟二殿下,此人,乃是我家供奉團團長,思晴散人。曾經一掌擊敗過張牧雲,有可能是聖品元嬰!”
林漢卿不敢說話,而林陽卻是高聲說著。
他為了薑天不被人輕視擠兌,還故意拔高了薑天的地位。
“思晴道友剛剛明言,他精通醫道和煉丹,有辦法治好公主殿下!”
“此話當真?”
東方立臉色狂喜,哪怕貴為二殿下,且擁有化神修為,也難免激動。
紫衫侯之所以能興風作浪,咄咄逼人,搞得鎮遠侯和自己左右為難,根本原因還不是公主的怪病嗎?
若能治好她,一切自然迎刃而解,紫衫侯再也沒發難的由頭。
再說了,他和林陽一樣,也是護妹狂魔,隻要能夠救下自己妹妹,就是丟掉無上權柄,花花江山,他也在所不惜。
“思晴散人?原來是他!”
善水侯頓時氣得險些跳起來,躬身道:
“啟稟二殿下,小侯知曉此人。他乃是來自於黑日星域的河外散修,窮鄉僻壤之地來的小混混,功法低微,毫無見識,不過一介坑蒙拐騙之輩,怎能有能耐治好公主呢?”
“你認識他?”
二殿下轉過頭來,饒有趣味地問道。
“雖未親見,但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善水侯臉色一沉,氣憤不已地道:“一個月前,浩天宗副宗主雷千軍,帶領大批修士,突然到碧波城截殺犬子李柳刀,二話不說,直接把犬子的丹田爆裂,經脈打得破碎,修為全失!”
“我心中憤怒,找到浩天宗門上說理。原來,雷千軍是聽信了這小子的讒言,竟說李柳刀在竹馬星謀害了陳雄、血僧等幾位浩天宗的外門長老!這簡直是豈有此理,當日我兒根本不在駐馬星……”
林陽聽得嘖嘖讚歎,幸災樂禍地笑道:
“李柳刀隻是比我凝結金丹早了三年罷了,就屢屢嘲諷我是廢材。沒想到現在竟然丹田都被打爆了,恐怕以後想修煉都不成了。我要是廢柴,那他是什麼?廢柴中的廢材啊!”
“哎呀,沒想到李小侯爺竟然遭此無妄之災。這浩天宗,也真是不帶腦子,李小侯爺不過區區金丹修為,哪裏有能耐殺得了陳雄和血僧等人,那根本就是蚍蜉撼樹嘛。實在是冤,太冤了啊!你難道沒和浩天宗大戰一場?”
林漢卿雖然臉上痛惜,但心中卻痛快淋漓,樂開了花。
畢竟,善水侯對自己女兒喊殺喊打,左一句欺君罔上,右一句杖斃嚴懲。
你的兒子是兒子,我的女兒難道就是泥捏的,就是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