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六月份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清晨的京都城便籠罩在細雨之中。
皇宮大殿內,冒著細雨上朝的文武百官,不少人身上的雨水印跡還在,承昌帝餘天昊正坐在龍椅上麵,看向站著的兵部尚書王成義。
此刻王成義遞過折子以後,正在說著近日的邊關事宜,呂長台低首而立,周放站在武官前側,也是低眉不語。
“皇上!經過三年的停息,大辛國又忘記了教訓,再次有些按捺不住了,還請皇上早日定奪,是否迎戰。”
說完最後一句,王成義對著皇上躬身行禮後,後退了兩步站在那裏,臉上有著一絲憤怒。
實在是昨日收到的邊關軍報,讓他很是惱怒生氣,沒曾想安靜幾年的大辛國,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連日來不停的在邊關進行刺探。
雖然他們現在的刺探,也僅僅局限於小團山,但是頻繁的刺探,也讓守軍生了戒心,多少有些煩躁不安,
倒不是怕了大辛國,之前都不怕,更何況現在裝配了火炮,隻是心中有火發不出,真不知道大辛國怎麼想的,就這麼不願安寧。
餘天昊聽完王成義的上稟之後,拿著折子翻閱了起來,看罷之後,望向殿內的群臣。
“諸位愛卿如何看待大辛國此舉,又有何建議啊?”
在皇上問完話後,底下百官很是安靜,一時無一人應答,呂長台也沒有站出來,低著頭微微皺起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放也沒有說話,在這朝堂上,除非皇上點名問他,他才會開口說話,一般從不輕易開口,參與朝堂爭論,這是呂長台要他這樣做的。
不過想想也是,身為一名武官大將,對於那幫子文臣的爭論,也插不上嘴,皇上若要打仗,自己主動請纓便是。
餘天昊看了一圈,見百官都閉口不言,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看向了工部尚書劉富貴。
劉富貴於去年被皇上召回了京都,任命了工部尚書一職,之前他已經從一名縣令,在短短兩年時間做到了府尹。
原因他在外任職的時候,頗有功績,先是做縣令之時,率當地百姓開荒地種桑樹,讓老百姓閑暇之餘多了一筆收入。
後做府尹大人的時候,更是帶人改了河道,疏通了江流,使得境內不再有了水患。
從而得到皇上的賞識,便下旨召回了京都,讓其做了工部尚書一職。
“劉愛卿,你有何建議?不妨說來聽聽。”
“皇上,臣以為大辛國此舉,不足為慮,隻不過是不甘心的跳蚤罷了,折騰不出什麼大動靜,皇上若煩的慌,不妨派使臣去一趟,給其一些警告,讓其自動收斂,以我朝的威名,他恐不敢不在乎。”
得!走了一個趙懷忠,又來了一個趙懷忠。
呂長台聽到工部尚書的話後,瞥了他一眼,暗自在心裏想道。
“嗯,愛卿所言也不無道理,呂相不知有何建議?”
餘天昊看了劉富貴一眼,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微笑的望向站在那裏,一直低著頭沉思的呂長台,衝其開口淡淡問道。
“回皇上,臣主戰!對待不長記性的人,隻有打的讓他終身難忘,把害怕刻在骨子裏才行,不光打的他害怕,臣以為,要打就打的徹底,讓他淪為屬邦才行。”
呂長台話一出,不但驚到了餘天昊,更是驚到了百官,紛紛望著呂長台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真不知道這個年輕的丞相,心中是怎麼想的,你說戰倒是能理解,讓大辛國淪為屬邦,未免口氣太大了一點,當真是年輕氣盛,什麼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