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沒了肉幹,周放拿起小木棍挑了挑炭火,這才拍了拍手正襟危坐了起來,環視了屋內眾人一眼。
“趙將軍你是愛大餘的,那些被克扣俸祿的老兵將士,也是愛大餘的,隻有內心深處真愛著大餘,才選擇了忍氣吞聲,
選擇了獨自承受這份憋屈,沒有去府衙理論,沒在戶部衙門口大吵大鬧,也沒有找還在軍中的同袍兄弟幫忙,沒讓他們幫著出一口惡氣,
因為你怕!你們怕!你們怕一旦鬧起來事情就變大了,就無法收場了,牧田將士的數量不再少數,你們知道他們的血性,他們的脾氣,
一旦這事傳到了軍中,我想軍中的將士,就會如剛才吳進李鬆二人一樣,怕是直接拿起兵器血洗了府衙,
然後呢?朝堂沒有靠山,那些心思如深淵的文官,再一煽風點火,將士們再落個謀反的罪名,
圍攻朝廷辦事機構,屠殺朝廷命官,一旦坐實,結果我就不用說了,隻有那一個後果,對吧?
作為牧田四將之中,心思縝密最有城府的馬將軍,此事怕也是早有耳聞,我想也有忍不了的找到了你,
隻不過最後被你壓下來了,哪怕是自掏銀子,對於這點,我也是能理解你的想法,以及處理方法,
所以也導致了那幫貪官汙吏,才如此的有恃無恐越發膽大妄為,戶部是掌管大餘銀子的,軍餉就在其內,
你們也怕,怕最後鬧到京都城以後,也會影響到軍隊軍餉,那可就不是一個、十個、百個千個老兵俸祿的事了,
今日我不知此事,你們打算瞞多久?還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人我殺了!一我還是三軍大元帥,我必殺!二不管是不是外姓,我都是大餘的王爺,我必殺!三戶部尚書是我的兄弟,這種事發生在戶部,我更要殺!
這一本看似小小的賬簿,也許隻是牧田的一本,其它地方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如真如此,那戶部尚書的頭顱也快保不住了,所以我要殺,我要把這賬簿送回京都,
我要讓呂長台好好查查他戶部,這種事我今日第一次遇見,我以三軍大元帥的名義擔保,也是最後一次!”
周放一口氣說完一大堆話,再次環視了眾人一眼,端起眼前的酒碗,猛灌了幾口下肚。
他比誰都恨,恨這幫貪官汙吏,恨他們對拿生命守衛大餘的老兵吸血,恨他們讀著四書五經考取功名,卻坐在風不吹雨不淋的衙門不幹人事。
沒有這些將士們拿生命打下的將士,換來的安寧,他們能坐穩那張官椅嗎!他們能舒服的拿著俸祿,喝著小酒摟著小妾嗎!
他恨不能將他們剁成肉泥,再扔其喂狗,可他更擔心呂長台,他的戶部竟然出了這等事。
萬一被有心之人借題發揮,那可就,那可就不敢想象的後果啊,周放心裏也是暗自慶幸,慶幸自己來了牧田,慶幸這事還沒先一步捅到皇上那裏。
“王爺,實不相瞞,正是如你所說,我們這幫兄弟,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在軍中,我……。”
馬龍聽完周放的話,一臉汗顏的坐在那裏,更是愁容滿麵唉聲歎氣,他又如何忍心,又何嚐不難受不痛苦呢。
“沒事,這事會解決的。”
“那王爺,天色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去將軍府歇著?”
“先不去,本王要在這等著,等牧田的府尹大人到來。”
周放看了一眼木門,盯著從門縫中擠進來的雪花,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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