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後,皇宮大門口。
“你們怎麼來的?”
呂長台站在府裏馬車的旁邊,看向周放以及李成二人,因為他並未見他們府中的馬車轎子,也沒見牽馬等待的仆人。
“我準備與你聊聊,進宮之時,就讓讓仆人先行離開了。”
“俺走來的,天天坐轎騎馬的,身體都快變廢了!既然周放尋你有事,剛好俺也一道坐你馬車。”
周放與李成二人站在馬車一旁,在呂長台問道後,也是各自對其開口。
“那走吧,一道。”
呂長台笑了一下,隨後伸出胳膊,招呼讓二人先登上了馬車,最後自己才坐了進去,與趕車仆人吩咐了一聲,馬車便朝著大街緩緩動了起來。
“成哥,看什麼呢?”
馬車之內坐著的三人,分別坐於三個方位,呂長台看了一眼李成,見他正掀開窗簾看著外麵出神,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周放也跟著呂長台的目光,一道朝著坐在那的李成看了過去。
“俺在看這熱鬧的長寧大街,從俺第一次進京都城,到現在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如此繁華,可俺卻變了,變老了,一轉眼快到了而立之年了。”
李成自顧自的手掀窗簾看向外麵,頭也不回的在那獨自感慨了起來,神情似乎有些落寞,怕是許久未打仗了,有些寂寞之意。
至於他心裏真正在感歎什麼,別人也無從知曉,周放二人聽到他的話後,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開口追問。
呂長台周放二人不自覺的也沉默了下來,就這樣望著李成,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看看他們如今嘴上的胡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李成的一句話,讓三人都安靜了下來,原本準備說的話,此刻也都收在了口中,各自忍不住回憶起了曾經。
曾經他們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都成了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各自有了身份,成了家有了子女。
曾經三人相聚到一起,再結識別的兄弟,馳騁沙場擴土開疆,如今卻很難再相聚到一起。
這一會功夫,周放想了很多,想到了王瀧仁,想到了周友,想到了徐才,想到了白一堂,也想到了石洞老人吳山……。
“而立之年啊!唉……!別人而立之年都娶幾房小妾了,你看看俺……,咦?你們兩個耷拉著臉想啥呢?”
正在周放與呂長台沉溺於回憶之中,在那獨自感慨的時候,李成放下了簾子,轉回頭看向了二人,見二人一副憂傷的嘴臉,話沒說完,就問了起來。
聽到李成的話,二人錯愕的張開了嘴巴,收起了心中感慨,一臉無奈的看著李成,合著他心裏琢磨這事呢。
“成哥,你這樣想?有沒有考慮過嫂子會對你如何?”
周放合上了嘴巴以後,望著李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真不知這個兄長,天天腦子在想些什麼。
“想法很危險,後果很嚴重,怕不是家門都進不去了。”
呂長台在周放說完以後,緊跟著衝著李成補充了一句,臉上全是暗示的神情。
“再說了,你這身子骨……。”
上下打量了李成兩眼,周放突然笑了起來,起了打趣李成的心思,讓你天天除了喝酒,淨想亂七八糟的事。
“你還別說,我不久前遇到宮裏太醫,與其閑聊了幾句,據他說越是外表看似身強體壯之人,越容易患陽虛之症,這個時辰嘛,點香至香燃起之時,基本就完了事。”
既然周放打趣起了李成,呂長台自然是不甘於落後,配合著周放在那附和了起來。
說完更是上手捏了捏李成的臂膀,還若有所思的咂吧了幾下嘴,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滾一邊去!你們才不行!你們才點香,俺可是久經沙場力不竭,別看俺這歲數了,一樣頂風滋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