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問王爺的話,又要扯到下官的名字了,這富貴富貴,何為富貴?敢問王爺可知這苟富貴莫相忘之意?”
劉富貴如此一說,倒是讓周放沉靜了下來,他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去琢磨劉富貴說出此話的意思。
苟富貴莫相忘的意思他是知曉的,隻是不明白劉富貴在此時說出這句話,他的真正目的又是指向什麼。
“劉大人,那本王反問一句,這苟富貴莫相忘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又有何區別?”
沉思了一會後,周放還是決定不正麵回答劉富貴的話,直接丟了一句話給他,好讓他自己說出來。
“哈哈!王爺妙人也,這兩句話的區別可就大了,本意也是差之太多,後者並去貶意,可這前者是好是壞,可就在一個莫字上麵了啊。”
“哦?”
周放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故作驚訝的看向劉富貴,口中驚疑一聲後,繼續做出一副側耳傾聽之狀。
“王爺你是聰明人,別人隻道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又有幾人知曉王爺縝密之處,一人富貴與皆為富貴,知足之人知足,不知足之人另謀他法,隻求高於他人,那這個莫相忘的莫,可就不是定要之意了,而是當忘就棄之,
王爺,這世間人心,又有幾人能猜透啊,膝兒尚有不養高堂,紅杏亦能出牆,一哺還能相殘,這義字誰又能說的準呢,這日月星辰難變,可這人心,卻是時而變幻啊!”
一直臉上掛著笑容的劉富貴,在與周放說出這般話時,臉上沒有半絲笑容,表情極為認真,像是與周放說,又像是感慨世間凡塵諸事。
說完之後,他沒有讓周放勸,自顧自的端起了茶杯,在那很是認真的品著茶,甚至都沒有看眼前的王爺一眼,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恢複。
“劉大人,此話.......,想必這便是劉大人口中所言的小事吧。”
再度沉思了一會,周放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轉而認真的看向劉富貴,口中的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下官就說王爺縝密之心,旁人無可比擬,王爺說的不錯,下官的小事,也就是與王爺閑聊而已。”
定州王府的書房之中,劉富貴與周放聊了些許時辰之後,劉富貴便起身告辭,周放將其送至府門口。
站在王府的台階前,望著在雪地之中顛簸的轎子,周放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皺起,被雪花白了發絲,也是渾然不覺毫不在意。
此刻的皇宮深處,禦書房中的餘天昊正半靠在龍榻上麵,龍榻上麵的案桌上麵,正擺著今日周放呈還的那枚帥印。
“朕拿回此印又如何?這印總歸是個死物,怕是此印抵不上一句口中之令,軍心所向,終究向的不是朕這個大餘皇帝啊。”
抬腳將那枚帥印從案桌踢到地上,餘天昊的臉色有些難看,站在一旁的總管羅飛,急忙小跑上前,彎腰撿起了那枚帥印,用袖子仔細的擦了擦。
大神琪洋的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