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見他出腳狠毒,終於忍無可忍,左腳蹬地起跳,身體騰空,一記漂亮的空手道旋風踢,‘啪!’一腳精準地踢在傅墨山的臉上。
傅墨山‘嗷!’一聲慘叫,身體‘蹬!蹬!蹬!’連退一丈遠,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陳慶並沒有用全力,否則對方半邊臉的牙齒都保不住。
隻是這一腳陳慶就摸透了對方的老底,身體笨拙,下盤虛浮,武學基礎太差,隻是長得嚇人,空有幾斤笨力氣罷了。
“狗日的,老子要殺了你!”
傅墨山如野獸般咆哮,拔出腰間戰刀便要衝上去殺人。
“傅墨山,你在幹什麼?”
臉色陰沉的李絳快步走了過來。
幾名將領見勢不妙,私下鬥毆會受軍法處置,他們連忙架住傅墨山,硬把他拖走。
“環慶狗等著瞧,看老子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傅墨山遠遠掙紮著大喊。
李絳冷冷地望著傅墨山走遠,這才取出一卷軟餅遞給陳慶,笑道:“這是我從夥頭兵那裏搞來的軟餅,吃吧!”
“多謝李將軍!”
陳慶也不客氣,接過軟餅分給劉五和趙小乙一半,坐在一塊石頭上吃了起來。
李絳坐在他身邊淡淡笑道:“知道這個姓傅的為什麼要找你麻煩?”
“他說了,好像是競爭什麼斥候營都頭,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向主帥推薦了你!”
陳慶一怔,“將軍覺得我合適嗎?”
李絳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覺得這個傅墨山合適嗎?”
陳慶搖搖頭,“此人很魯莽,不適合當斥候!”
“他不僅魯莽,而且驕橫,他若成為我的副將,我非被他害死不可,陳虞侯,我推薦你是為了自己著想,但這也是你的機會!”
陳慶沉思片刻問道:“怎麼競爭?”
“一共四名競爭者?傅墨山目前職位最高,他出任擂主,其他三人攻擂單挑,最後勝出者出任斥候都頭。”
“這叫車輪戰吧!傅墨山如果連勝兩場,再對陣第三場,體力上是不是對他不公平?”
“你以為他會吃虧?”
李絳冷笑一聲道:“如果他真的連勝兩場,第三場敗了,他還有一次機會。”
說到這,李絳滿懷期望地問道:“怎麼樣?”
陳慶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參加!”
陳慶已經意識到,自己想在八字軍中立腳,這個機會必須抓住。
……....
大帳前的空地擠滿了數千將士,饒有興致地觀戰這場攻擂賽,在沮喪枯燥的日子裏,能讓將士們興奮的事情並不多。
此時空地上,傅墨山正和一名將領激戰,傅墨山手執一杆金背大刀,大刀上下翻飛,氣勢猛烈,另一名將領也用一把大刀,但被傅墨山壓製住了,明顯力量不支。
陳慶暗暗點頭,這個傅墨山力量不錯,或許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李絳在一旁道:“他這柄鐵杆金背大刀重達四十斤,沒有強勁的臂力休想揮得動它,所以傅墨山號稱八字軍第一神力,當悍將可以,當斥候將不行,他連字都不認識,怎麼傳送情報?”
“確實不太合適!”
李絳又笑問道:“陳虞侯最擅長什麼?”
“我?”陳慶想了想笑道:“我比較擅長劍術、射弩和象棋。”
陳慶從前號稱三絕王,他的三絕是指擊劍、射擊和象棋,他甚至殺進過全運會男子重劍前三,隻是他把擊劍和射擊改成了劍術和射弩。
“嗬嗬!我也喜歡象棋,有時間我們殺一盤!”
陳慶微微一笑,“將軍喜歡,我隨時奉陪!”
他瞥了一眼遠處的主看台,其實就是幾塊大石,王彥和幾名重要的將領都坐在大石上觀戰。